柳依依听到这话,眉头微皱,说:“二婶,你别忙活了,二叔在县城很忙,而且信鸽每次飞都要半天,也很辛苦。信鸽是留着传递重要紧急信息用的,不能随便用。”
于氏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现在听到柳依依这么说,顿时更加不乐意了,然后说道:“不就是一封信吗?而且还有四个信鸽,怎么就不能给我夫君送一封信?我夫君为了村子,一个人去县城,多危险。” 深夜书屋
齐诗语看到母亲这么说,也觉得母亲说的话,不对,劝说:“娘,现在外面复杂,说不定就有紧急情况,用到信鸽。咱们家里没有急事,别占用信鸽。”
于氏瞪了女儿一眼,这时候女儿居然想着别人,不向着她,“你给我闭嘴,别人不心疼你爹,你也不心疼,难道还不让我心疼啊?”
齐端阳见状,向着自己的母亲,“我娘说得对,我也想爹爹了。”
柳依依鄙夷地看了一眼妈宝男齐端阳,懒得理他,越过齐诗语,看向齐端阳,然后沉声说道:“二婶,首先澄清一点,二叔去县城,不仅仅是为了寨子,更多的是为他自己以后考功名做官做准备。
如果说危险,我爹和四叔北上去京城,难道就不危险了?你们母子三人吃好喝好住好,不用干活,就连做饭,都是其他人做好给你们送来。已经过上了别人伺候的日子,还请知足。”
说完,柳依依转身离开。
她才不惯着于氏的性子,平日里蔫蔫的,一肚子心眼子。
平时看在齐恒之的份上,孙氏和柳依依不跟于氏计较,可这于氏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就连她娘,平时还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整理药材,给寨子的孩子上课,教他们识字。
之前孙氏找于氏帮忙,教小女孩们识字,将来能看文书告示之类的,能算术,就不是睁眼瞎了。可这于氏倒好,直接说身体弱,没有体力,还要教齐诗语和齐端阳,也没有时间。
既然不愿意,孙氏也不勉强。
平时一点小心思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提这么过分要求,把重要的信鸽,当成他们夫妻二人鸿雁传书的工具了吗?
于氏平时在寨子里,是齐恒之的妻子,大家敬重读书人,所以对于氏很多恭敬。即使她说的有些话,做的有些事情不妥当,大家看在齐恒之的份上,不计较。于氏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说过,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于氏拿着帕子的手,指着柳依依,“你,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这就跟你娘说去,怎么管教孩子的?目无尊长,不懂礼数。”
柳依依停住脚步,风轻云淡地看向于氏,“二婶,就事论事,关我爹娘什么事情。你觉得二叔辛苦,心疼二叔,那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寨子里,等着二叔来接你离开,过你想过的生活。下午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二婶了。”
说完,这一次柳依依真的离开了。
跟这样的人多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齐端阳追了出去,跑到柳依依的面前,说道:“你再这样,我可不会娶你做媳妇,我娶媳妇孝敬我娘,不孝敬我娘的,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