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多臣子的家业都安置在东京城,他们是不愿离开这里的,更何况是要迁往北方的燕州城。
果不其然,高策刚说完迁都之事,便有官员站出来反对道:
“启禀陛下,臣认为太子所言的迁都之事,甚为不妥。”
这名出言反对的官员正是上次提议皇帝入鲁封禅的人,礼部堂官,郝雨。
高策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问道:
“为何?”
郝雨拱手说道:
“殿下,东京城地处中原腹地,水域陆域四通八达,太祖高皇帝定都于此以成帝业,况且东京繁茂,世人皆知,岂能轻言弃东京迁往燕州城!”
高策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龙椅上的高晟俯首道:
“父皇,东京城虽好,却太过安逸,古人言: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儿臣以为,国家亦是如此,更何况,东京城地处平原,无险可守,先帝定都于此,乃是看中此地北伐南征便捷,并非是要长期定都于此。”
“而燕州城位于大燕北部,北依燕山,西靠太行,东临大海,实乃天赐我大燕之都城。”
“还有,如今南方已定,唯有漠北戎狄虎视中原,乃我大燕心头之患,定都燕州城,可更好的控制北方,防御漠北边患,亦可经络东北,彰显君王守边之威!”
听闻此言,殿内众臣大多不认同,他们倒不是为了反对太子,只是认为燕州城离漠北太近,戎狄入侵,随时可能逼近燕州,于社稷威胁太甚。
尤其是那郝雨,就属他叫得最欢,当即便反驳道:
“太子殿下所言甚谬,先不说定都燕州城,我大燕时时刻刻都要受到漠北戎狄的威胁。”
“殿下刚才还说东京城无险可守,真是可笑,殊不知,圣人言:社稷之固,在德不在险!”
岂料,高策听到郝羽这句话,厉声呵斥道:
“你TM放屁!”
听到高策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那郝雨被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高策,想骂却不敢骂,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你、你!”
“殿下……殿下怎可如此粗言秽语,简直是……简直是粗鄙!”
也或许是因为他察觉到,如今陛下对太子的宠爱已不复往日,郝羽竟然也敢和高策顶撞起来。
骂完郝雨,高策反倒是静下心来,讲起了道理:
“郝大人是吧!”
“你刚才说,定都燕州,我大燕将会时时刻刻受到戎狄部族的威胁,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我大燕如今国力正盛,定都燕州城,更利于大燕出兵北伐,肃清漠北,不是么?”
“还是说在郝大人心中,如今统一的大燕还抵不过漠北蛮夷呢?!”
郝雨一脸尴尬的指了指高策,又连忙冲高晟说道:
“陛下,微臣……微臣绝无此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