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奶奶依旧是无情地摇头,她轻声道:“你家里的邪气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出来歇会,别着急,让我缓口气,这事我肯定给你看好了。”
“哎哎哎。”孙姐满口答应。
在院子里站了十多分钟,三奶奶比划着进屋,我特意观察了三奶奶,从进门开始,三奶奶就改用嘴呼吸了,那样子好像身上挑着重担。
落座后,三奶奶一改常态,开始问起了孙家父母的生辰八字,二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只说了年月日。
听了年龄,我心里咯噔一下,看起来六十多岁的人,实际年龄刚四十出头。
聊了一会后,三奶奶突然看着我道:“许多呀,你有啥想法吗?”
我?
三奶奶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我能有什么想法,要不也学学庙里的大和尚,陪着孙姐睡一觉,取阳补阴,帮她驱驱邪气?
三奶奶盯着我看,等着我回话,我佯装为难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想明白三奶奶唱的是哪一出,怎么会突然问起我,况且,我脑子里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没事没事,慢慢来。”
孙父好奇问:“大仙儿,我这到底是闹的啥病?要说是实病,医院也查不出来,说是虚病,咱也没少看大仙,也不见好呀。”
三奶奶快速眨了两下眼,身子抖了一下,突然开口问:“得病前你有没有捡过什么东西?”
孙父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捡东西、捡东西,也没捡过啥啊,没有。”
“那得病前买过来历不明衣物吗?”
孙父想了一会,摇头否认。
三奶奶长叹一口气道:“闺女,给我找个碗,接大半碗水,再给我找一根缝衣服的针。”
孙姐应了一声,立马去准备。
“那东西还在家里,只是你们想不起来了,我帮你们找找。”
不多时,孙姐端来了一碗水,孙母从窗台的针线盆中抽出了一根针。
三奶奶把碗放在炕上,用针刺了一下食指,然后往碗中挤了几滴血。
啥意思?
滴血验亲?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如此看事。
下一秒,三奶奶随手将针扔入水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针竟然飘在水面上。
这一幕我看得很清晰,三奶奶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法,就是随手一扔,针就飘在水面上了。
“你们都别说话,也别动,看到什么也别害怕。”
说罢,三奶奶双手端起碗,先举过头顶然后端在胸前,嘴里轻轻地往碗里吹气,碗中的水和针都没有什么变化。
紧接着,三奶奶端着碗在屋里走动,走到柜子边的时候,三奶奶突然停住了,停了得有半分钟,三奶奶轻声道:“许多,你过来看看。”
走过去一看,我顿觉莫名其妙,只见碗中的针尖有节奏地摆动,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很明显。
“邪物就在柜子里,闺女,你把里面的东西都倒腾出来,我看看。”
这是一个老式的翻盖柜子,孙姐快步走到柜子边,先把盖板上的瓶瓶罐罐都拾掇到一边,然后打开柜子开始拿东西,最上面的叠整齐的衣物,一摞摞衣服被孙姐搬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