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知道什么啊?!”齐雅琴道,“我看她就是个野丫头!刚才她那么大力气拍你后背,我都怕她把您给拍骨折了!还用脏兮兮的针给您全身乱扎!”
“雅琴!住口!”齐元冷下脸来,“我在京市跟你怎么说的?看来,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爸!我说的都是实话!”齐雅琴口气软了下来,“爸您别生气了!”
“什么实话?!你老子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齐元更生气了,“雅琴,你少给我把你们那一套踩高拜低、势利眼的东西往我这儿带!”
“爸,这是您福大命大,自己醒过来了,跟这个小丫头真没有什么关系!她不拍那两下,不扎那几针,您过一会儿肯定也能醒过来的!”
齐雅琴依然振振有词,“不是我看不起人,您看看人冯大夫,那才是神医!神医起码得看了一辈子病才行吧?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她就算生出来就给人看病,她这些年也成不了神医!”
“啪!”
齐元再也压不住火气了,他噌地起身,一个巴掌甩在了齐雅琴脸上,“老子说了,老子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老子看到的,就是自己腿抽筋,都沉到湖底儿去了!喝了一肚子的水!是苏大夫把老子救活的!你,马上给苏大夫道歉!”
“我不!”
齐雅琴梗着脖子。
“马上道歉!”
齐元又说了一遍。
“这么个小丫头,让我道歉?就算她刚才出了一点儿力,又瞎猫碰着死耗子,她也不配我给她道歉!”
齐雅琴的态度依然强硬。
父女俩互相瞪着。
“齐老!”
苏如意并不想惹事,她走上前来,“您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背起药箱,转身就要走。
“唉!”
齐元叹息一声,“苏大夫,老头子改日亲自登门道谢、还有,道歉!”
苏如意点点头,走了。
小孙忙跟在了后面:“齐老,您好好休息,我也得去我们首长那里报告一声了!”
齐雅琴在两人后面,洋洋得意道:“这个野丫头倒还识趣!让我道歉,多大的脸?她配吗?”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随即,苏如意和小孙都听到了齐元暴怒的声音:“齐雅琴!你给我!马上!滚回京市去!!!”
两人不由自主都加快了脚步。
两人走后,干休所的工作人员也都脚底抹油了。
齐雅琴的眼眶中,这才蓄上了泪水,她起身拿了一条毛巾,擦着齐元的脑袋。
齐元抢过了毛巾自己擦了起来,依然黑着脸:“雅琴,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你还是在学校里做老师的人,你的心胸,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