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碗清水,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
这次,再没拉肚子,也没有别的任何不适。
离开空间后,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又变大了。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踢了一旁的大树一脚。
不轻不重的一脚。
大树晃了晃,眼看着向后倒去。
苏如意忙绕到树后,伸出手扶了一下。
十几米高的大树,又被她单手扶正了。
苏如意吓得猛缩回手。
又实验了几次,力道才收放自如。
她想了想,双手抱住树干,往下一墩。
大树稳了。
苏如意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她已经拥有神力了这件事,压了压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才离开。
特意又绕了一段远路,苏如意来到了自家小院前面隔一条巷子的周婶家。
周婶是个裁缝。
现在不让私人做买卖,都是熟悉的街坊,她才会接活儿。
“周婶,我要下乡了。”
苏如意开门见山。
“什么?天杀的苏大志呦!黑心肝的管玉梅哟!闺女你才十三吧?你爹妈怎么忍心的哟!”
周大妈说着,眼睛里就有点儿泛起泪花。
苏如意赶紧打断了她有点儿浮夸的表演,拿出三张大团结:“周婶,我十五了。我要一整套的棉衣棉裤还有棉鞋棉帽子棉手套,还要一套被褥,两套罩衣——我要去的是黑省。对了,我还要给我四哥做一套新的罩衣。”
“好好好,那婶子给你做五斤的棉衣棉裤,十斤的被褥,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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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看着那三张大团结,吞了吞口水。
“行,婶子您是内行,都听您的。只是,我只有五斤棉花票,没有布票。剩下的票,得麻烦您帮我找了。”
苏如意拿出了她的棉花票。
“闺女,现在布票可紧张呢!更不用说棉花票了。”周婶嘴里说着,却伸手接过了钱票,“布票得按两倍补钱,棉花票是五倍——我算算啊,做下来得七八十块了。”
奸商,哪个年代都有。
附近有好几个裁缝,苏如意选择周婶,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有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她不想动用人情。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情可以用。
最重要的是,周婶这人,嘴严。
苏如意故作为难,皱起眉头吸了口凉气:“婶子,咋这么贵啊?!”
周婶转了转眼珠:“我手里倒有一批瑕疵布,小碎花的、小格子的,可颜色不均有点儿厉害,这个能便宜点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你的眼?”
苏如意喜道:“我能先看看吗?”
周婶领着她来到里屋,打开一只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几卷布料。
的确染色不均,还有点错版,但不严重。
“被褥要这个蓝格子的,棉衣棉裤,要蓝底小白花的,罩衣,两个花色各做一套。”苏如意立刻拍板,“婶子,再给您多少钱?”
周婶嘴里低声算了一会儿:“再补……二十块!这些料子还能剩下不少边角料,我再给你做三套背心裤头,还能缝个包!再剩下的,我都给你做成鞋垫,保管让你吃不了亏。”
五十块钱。很贵,但就这服务,这情绪价值,都值了。
苏如意痛快地补了二十块钱,叮嘱周婶:“这钱,是我哥偷偷给我的,婶子要是告诉我爸妈,咱们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周婶点头如捣蒜:“闺女放心,婶子心里有数儿!七天后来取就行。”
说完,给苏如意量了身,记下了详细的尺寸。
苏如意又问道:“我还要给四哥做一身,我四哥您知道吧?”
周婶点头:“就是苏铜嘛!小伙子可有礼貌了。他的身量我知道!对了,我这儿有套现成的成衣,是别人定了没来取的,放了有小半年了,倒正好是你四哥的身量——裤脚再放长一点儿就行。你要是不嫌弃,我便宜点儿匀给你?来,丫头,你先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