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街上逛了逛,看了看供销社和百货商店里都有些什么货,规划了一会儿下乡要买的东西。
回到家里,天都快黑了。
苏如意一进院门,就看到苏珍珠、苏金、苏铜和苏玛瑙在地上跪成了一排。
而苏大志,正举着皮带站在几人面前。
苏如意立刻走上前去,跪在苏铜旁边。
苏大志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干啥去了?!”
苏如意取出了毕业证:“我去学校了,今天发毕业证。”
苏大志伸出皮带,准确地打飞了她的毕业证:“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去取这个狗屁玩意儿?”
随后,他一把扯下苏如意的书包,从里到外翻了一遍。
空空如也。
苏如意低下头:“爸我错了,我下次不了。”
苏大志这人是头倔驴,一定要顺毛捋。
果然,他听了这话,把包丢还给她,眼神也离开了她的脸,又转回苏珍珠脸上:“你还说不是故意嚷嚷出去的?小偷的名声传出去,你三弟还怎么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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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苏家没有吃晚饭。
管玉梅躺在炕上,据说发烧了。
苏大志和苏金,是在食堂吃过饭的。
苏铜胃口不好,晚饭经常吃不了几口——他经常是为了给苏如意拨饭,才坐在餐桌前的。
苏如意吃过了素包子,也不饿。
苏珍珠吃了两块她箱子里锁着的点心。
十岁的苏玛瑙,可要饿疯了。
半夜,苏如意站在窗前,看着苏玛瑙偷偷溜进了厨房,立刻跟上去,把厨房的门从外面闩上了。
随即,她潜入了西厢房,凑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将手伸向了苏玛瑙的枕头下面。
立刻摸到了冰凉的玛瑙珠子。
苏珍珠翻了个身:“贱皮子,你要折腾到几点?!”
苏如意立刻转身就走。
一个枕头打在了她背上。
她定在原地。
苏珍珠打完,却并没有起身,而是翻了个身,嘟囔道:“再吵……我他妈打死你……”
不多时,她的呼吸又均匀起来。
苏如意手里握着玛瑙珠子,脚底抹油,飞快地回到了杂物间,栓上门。
趁着朦胧的月光,她拿出小刀,割破了左手的食指。
太过紧张了,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把鲜红的玛瑙珠子放在右掌心,让食指上面的血珠,缓缓滚落在玛瑙上面。
血珠瞬间被玛瑙吸收了。
黑暗中,随着三滴血珠的下落,玛瑙珠子似乎微弱地闪亮了三次。
随即,苏如意只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冒出金星。
当她再看向手掌时,玛瑙珠子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小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