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开始解释起来:“在皖城,能坐得起马车的人非富即贵,我不过随口一问,他们竟说家主去访友。那辆马车所去的方向是龙舒城,龙舒城正在交战,可不是访友的时机,此其一也。”
“这几天下小雨,露水重,官道上略微潮湿,你看地上的车辙印和马蹄印,是不是很深?”三个人低头看着官道上的车辙印和马马蹄印,果然有点深。有些被士兵踩没了,但有些还在着。
“经过马车时,我发现那拉车的马有气喘之相,这表明马车并非慢慢行驶,而是疾驰,赶着去投胎吗?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可疑?此其二也。”
“或许是对方有急事呢?”
“子扬说的也有可能,最重要的是,我经过那马车时,闻到了一股清香,便猜想马车里面有女人,怎么?你们没闻到?”
三人摇了摇头。
“子扬,你也没闻到?”
“没有!为何我就应该闻到?”刘敬单独问他,他觉得奇怪。
“兴霸和汉升都是老男人了,闻不到也正常,你还不到二十岁,女人的体香都闻不出来,以后怎么找女人成亲?哈哈哈哈!”刘敬调笑了起来。
三人瞬间苦着脸,忧郁地看着刘敬。
“太守,汉升是老男人,我可不是,我还不到三十。”甘宁大叫起来。
黄忠也急道:“兴霸,我哪里老了,回皖城,你我单挑,谁输谁老。”
刘晔也是感到无语:“太守,我若成亲,那还不简单,让你保媒就行了。”
四人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马车上也响起了咯咯的笑声,连马车里的大小乔也被逗乐了。
笑停下来之后,刘晔又问:“太守,我知道你刚才是戏谑之言,那到底有没有香味。”
“你还纠结这事?好吧,告诉你,我经过马车时,确实是闻到一股清香,当然不是什么体香,应该是檀香。”
“檀香?”
“檀香是种草药,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闻之沁人心脾,一般有身份的女人出门时,会携带香囊,在香囊中放入一些带香气的东西,例如散发香气的花等,檀香便是其中之一。”
黄忠心里很是佩服:“原来如此,太守真是心细,外面有两个车夫,车里面有女人,马车又急着往战场而去,却说是访友,这么看来,确实可疑。”
“正是。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让你回去跟着,抓住他们,看看他们是干嘛的?”
“太守,你怎么知道是女人香囊散发的檀香?莫非你……”
“子扬,这还用问吗?本太守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两个女子,她们用的正好是檀香,怎么?你以为本太守在外面藏女人了?”
甘宁和黄忠又是一阵轰然大笑起来,刘晔一阵尴尬。
“对了,汉升,你家黄叙现在怎么样了?他的病好了些吗?”刘敬曾跑去跟张机要檀香,就突然想起黄忠的儿子来。
“谢太守关心,叙儿病已无碍,只是病久了,身体虚弱,恐怕很难继承我的衣钵,后来张神医看他聪慧,想让他学医,我便同意了。”
“那也好,学医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一说出来,黄忠等人都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学医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