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
有消息说,皇上准备对你和威宁伯动手了。”
下人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作为曹家的下人,这么多年曹进干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皇上真的要动曹进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什么!”
曹进猛得一拍桌子,眼睛瞪得非常圆。
“我曹家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皇上怎么可以对我们这样?
培希在边关为我们大燕朝抛头颅洒热血,皇上居然一点儿不念旧情。
如今朝堂无事,四海升平,皇上居然什么都忘记了,对我们这些肱骨之臣就要痛下杀手。
兔死狗烹!
昏君!
简直就是昏君。”
曹进骂骂咧咧,心里头对萧怀朔只有恨意。
之前曹进还梦想着做大燕朝的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看来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自己的女儿虽然已经荣登贵妃之位,离皇后的位置只不过一步之遥。
可皇后还在,贵妃也只能是贵妃,一辈子都成不了后宫之主。
何况皇后是有儿子的,皇上虽然还没有立过太子,但大皇子一向仁德,做事也有章法,在朝堂之上颇有威望。
如果不出意外,大皇子将会被立为储君。
他们曹家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老爷,老爷……”
见曹进不说话,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等着曹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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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曹进将桌上的茶杯全部都落在地,几本珍贵的书籍全部被浸湿了,眼睛更是迸发出滔天的怒意。
书房里的这些书本只是用来装饰的而已。
曹进是一介莽夫,要他读书写字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个萧怀朔。
既然你要这么对我们曹家,那我也不必和你客气了。”
曹进一下子就站起身了,还不复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李将军,以前去禀报威宁伯,就说让他准备好起势。
我会在京城响应他。
只要大军压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哼!
萧怀朔啊萧怀朔,你不老老实实做你的皇帝之位,非要来惹我干什么?
真以为我曹家能被你随意的拿捏?
这天下也应该让我们曹家来做了。”
想起自己的儿子,曹进一阵心痛。
如今曹标还是不知所踪,以他嚣张跋扈的性子,只怕凶多吉少。
李将军领命准备回到军营,曹进又挥了挥手,摇头说道:
“平安县!
先把平安县给我屠了。
我要平安县所有的人为我的标儿陪葬!”
“得令!”
李将军抱拳应声,转身便出去了。
这个李将军也是曹进一手提携起来的,自然唯命是从。
……
军营之中,威宁伯陈培希正躺在靠椅上。
他一边搂着一个侍女,另一边抓着一个长长的烟杆。
烟窝塞着黏糊糊的黑色膏状物,每吸一口,膏状物变少一些。
吸了一会儿,陈培希似乎已达极乐世界,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