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要以这位陌生的拦路老者为题,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些无力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题目?
老头子你姓甚名谁?
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你让我怎么写诗!”
少年感觉头皮发麻,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听到老者这么说,马车上不少赶考的学子都下来了。
要想老者把吊桥放下来,只能为他赋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为女子赋诗倒是常见,但为老者赋诗,好像闻所未闻。
不过想着一下子能省下几十两银子,倒可以好好尝试一番。
不少人都看着少年,想要看他好好表现一番,狠狠打这位目不识丁的老者的脸。
少年好像被赶鸭子上架子一般,有些下不来台了。
说实话,他的水平连一般都不如。
这一次已经是他第五次参加县试了,但还是无法通过考试,成为童生。
一些比他晚进学堂的学子都已经在备考府试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一抖衣袖,艰难的吟起诗来:
“今日去赶考,偶遇拦路狗。
欲要过此桥,留下买路财。”
少年吟完诗后,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这就是一首打油诗,要说含义的话也太直白了。
周围不少学子都笑不出来,直接向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仁兄这首诗只怕天上有地下无,简直是有趣的很!”
“好听好听,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对对对,他已经把诗写出来,快把吊桥放下来,让我们通过吧!”
……
周围的学子纷纷起哄。
小主,
谁说打油诗不是诗的,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老者不怒反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
就你这学识还去参加考试,不如回家种田去吧!
白白浪费那么多束修费,简直是榆木脑袋。”
少年被羞得脸通红,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其他的学子。
学子们苦思冥想,但终究没有想出好的诗句。
“娘,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脸上憋了一股子劲,好像也在想事情。
林绾绾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有时候要关人关心,并不能执着于表面功夫。
要看的长远一些。”
林绾绾凑到了石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石头连连点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娘,你这!
你的学识只怕比我们的夫子还要高上几分!”
“去去去,过去试一试,不要耽误了时间。”
林绾绾笑骂了一句。
这一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染上了拍马屁的恶习,动不动就要称赞她几句。
呵,马屁精!
石头走到了最前面,向老者抱拳施礼。
“老先生,晚辈想要来试一试。”
“哦?
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吟诗作对吗?
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
周围的学子都比石头大上不少岁数,看向石头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嘲讽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