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随时?
原来昨日一切不过是药物作祟,是她过于天真了。什么衣食无忧?她是蒙南的公主本就衣食无忧!她心里怀揣不安,还是不愿相信,“王爷为何要这样?将来的日子还长,我们未必不能相处出感情的。”
而她尝试用着最后一点体面求着顾师成对她存有一些怜爱时,他却如一尊冰雕筑在那里,寒到极致。
她只觉得委屈想哭,一声一声抽泣传来……
顾师成心口突然一疼,他想到…上一世贺兰是不是也这么委屈?他看向蒙南公主有了那么一丝不忍,语气柔了一分,“你是蒙南来的和亲公主,我是东莱国的王爷。我们之间代表的是两国百姓,何来情爱?你也出生在蒙南皇室,想必见到的看到的不比我少。这天下又有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呢?求赐婚时你未曾询问过我的意见,这也是你的一意孤行,而本王心里早就装了人,再装不下旁人。”
这是顾师成和她说过的最长的话,到以后也不一定会和她说那么长的话。蒙南公主一瞬好像明白了,赐婚确实是她一个人的一意孤行,怎么怪得顾师成?
草原女子爱恨分明,她还是不甘心,也想再试试,哪怕最后真的不可能了,那再说!可…顾师成心里装的是谁?是那位他不顾体面都要迎娶进门的戚笛笛吗?她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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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成收回视线,命令声传出,伊席格她们开了门进来,见到二人怪异的神情,都不敢说话。
顾师成命人传来逐风。逐风来到后挨个盘问昨日伺候的丫鬟,问到最后是谁送的酒时,顾师成额角的青筋突起,昨夜事件的经手者们都被传了来。
最后那个递酒的丫鬟浑身发颤着,跪在顾师成面前,抽泣着求饶命。
顾师成听到抽泣声觉得脑袋很沉很痛,丫鬟迟迟没供出是谁做的事情,他已是十分不耐烦。一挥手,逐风明了,抽出剑割了丫鬟的胳膊一刀,血崩似地往外窜出。
四周的下人们不再敢说话。
逐风道,“还不说?那就下地府和阎王说。”
丫鬟捂着出血的胳膊,边哭边磕头求饶,把崔姑姑供了出来。
顾师成怒火中烧着,又是她?崔姑姑是伺候她母妃多年的,一直以来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她竟在太岁头上动土,算计到他头上了。
逐风问,“需要请崔姑姑来?”
“请?”顾师成眼里透着一股不寒而栗,他轻笑一声道,“不必,我们亲自去…去母妃那里请安。”
逐风看着跪了满地的下人们,问道,“他们要如何处置?”
“打!三十棍,发卖!”顾师成一声命令下,院里充斥着一声又一声地惨叫声,棍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
蒙南公主不忍求情道,“王爷,下药的人也不是他们,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有的人甚至也没动手,只是在一旁看到了,何须下这么重的手?而且我们是夫妻,他们也不算做了什么坏事。”
顾师成脸一沉,道,“不算坏事?本王倒要让他们看看王府是谁的王府。不论是谁!算计本王,就要付出代价!今日没都打死,已是轻饶。”
蒙南公主和伊席格怔在一旁,她有些害怕,她从小是被捧着长大的,父皇母后也是十分仁慈爱民的,她对自己身边的侍女也没这么下过手。看着顾师成眼睛不眨一下地下令,她开始害怕顾师成,她无法想象如果昨夜下药的是她,那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到东莱国后,人心好像复杂起来,她被催促着改变、适应…
顾师成起身扬了扬衣角,对伊席格道,“给王妃更衣,一起去母妃那里请安。”
蒙南公主怔愣着被伊席格拉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