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
她嘴角提起,笑了起来。
刚刚的阴霾四下散去。
“想什么?”元煦没好气的戳她脑门。
贺兰雪糯也不恼,拍了拍元煦肩头道,“都是过来人,我懂的。”
“懂什么懂,练功去。”
“得嘞。”
贺兰雪糯见元煦没再说话,以为元煦是害羞了。
走出几步远后,贺兰雪糯发现元煦身后背了个黑布袋子。
她好奇问道,“今日怎么还带了东西来?”
元煦停下步子,把黑布袋子取了下来,“不说倒是忘记了,这个是送你的,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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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糯打开袋子,袋子里的东西被光照射着,反光刺到了她眼里,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里面装的是昨日在牛市看到的那把弓箭,当时掌柜说有人定的,没曾想这人是元煦。
她掏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
拉了拉,十分轻巧。
袋子被元煦接了过去,她接着翻开袋中一个竹筒,里面都是箭,特制的十分细小小巧。
“昨日我看过这弓,当时想买,没买成,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我手里。”
贺兰雪糯拉着弓对准元煦。
元煦从袋里掏出箭来,“别看小,这箭是用生鹿骨所制,箭离弦,人不死也残。”
贺兰雪糯赶紧收回了袋子,把箭弓和箭装了回去,揣在了怀里,“这好东西,我得好好留着。”
元煦宠溺的笑了笑,“也不用这样,箭用完了,我让人再做就是。”
王府厅堂内,戚笛笛与顾师成跪在老王妃面前敬茶。
老王妃接过顾师成的茶喝了下去,迟迟没接戚笛笛的茶,与顾师成那杯茶不同,戚笛笛手中的杯子被崔姑姑用滚水烫过,杯中加的是滚烫的茶水,她烫得手发红着,不敢松手,加上左肩本就有伤。
坚持不住,杯子滚落在了地上。
老王妃轻蔑道,“呵?下药时干脆利落,如今连杯敬茶都端不稳?就这样也想进王府?”
顾师成有些不快,“母妃,笛儿有伤,让她回房吧。”
老王妃气得瞪着戚笛笛,戚笛笛低头不敢与她对视,看了有一会后,老王妃方才起身离去。
婚房内,戚笛笛坐在一张铺着红床单的床上,她看着刚刚烫得发红的手,轻轻一碰,便疼得要命,左肩也因端茶被拉扯,疼得她眼泪直流。
眼神里盈满恨意。
“欺我弱?她日,我都会让你们偿还。老不死的东西。”
等了许久后,戚笛笛按耐不住,起身推开门,问门外守着的丫鬟,“王爷怎么还没来?”
“侧妃,奴婢这就去请人问问。”
侧妃这两字落在戚笛笛耳里十分刺耳,她心里不快,强力压制着怒火坐回了床上,被子被她揉拧得皱巴巴的。
一刻钟后,房门被拉开,沉重的步子声传来,她仓促收回了手放到膝上。
一根如意揭开了红盖头。
盖头下戚笛笛眼泪淌着,楚楚可怜的看向顾师成,“今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了,你会护着我吗?”
顾师成在她身旁坐下,掏出帕子擦着她的眼泪,“笛儿,早些睡下,我有些事情要忙。”
戚笛笛拉着他的袖子,“别走好吗?”
他犹豫片刻,轻柔拨开戚笛笛的手,扯回袖子,推开房门离去。
独留下戚笛笛一人。
戚笛笛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如意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