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笛笛十分为难的样子,她看了顾师成一眼又把目光投向贺兰雪糯。
满脸写着被逼无奈。
不知情的会以为戚笛笛有多怕贺兰雪糯,而贺兰雪糯又是如何作福作威。
“回去吧,夫子说亲自烧那我便亲自烧。”
贺兰雪糯只觉得可惜,本来算计顾师成不成,她想着一会多少让戚笛笛吃点苦头,谁知这顾师成估摸看出些什么来了,护白月光心切,生怕戚笛笛受到一点迫害,她嫌弃的撇了撇嘴角,亏她一晚上费劲折腾,全白费功夫。
她再看向一同交书的沈银针,她的脸都快掉地上了,手上拿着厚厚一沓宣纸,而顾师成却检查也不检查。
贺兰雪糯看她眼圈发黑不免同情起来 。
宫女在尚书房外用小铜盆点了炭,贺兰雪糯与沈银针各坐一头,烧起宣纸。
而贺兰雪糯脸上多了一方帕子,她紧紧扎着口鼻,烧纸时整个人往后避开烟火。
沈银针斜眼睨向她,“将军府的姑娘,如此娇气。”
贺兰雪糯没有回应她。
待贺兰雪糯烧完后站了起来,让宫女端来一盆水,反复搓洗了一遍,沈银针那边的宣纸一半还没烧完,她正想抬头嘲讽贺兰雪糯,“呵,将军……府…”
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她捂着肚子,把宣纸塞到宫女手中,“帮我拿着,一会我再回来。”
说完她急匆匆跑了。
贺兰雪糯看着她跑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大。
“贺兰姑娘 ,何事如此好笑?”
身后传来二皇子顾衍礼的声音。
她回头时,顾衍礼正笑脸盈盈看着他,上一世她与顾衍礼交集并不多,这一世顾衍礼却频频和她搭话,她并不想和这个短寿的皇子有过多交集,随后收回笑声,对着顾衍礼屈膝行了个礼。
“何事如此有趣,能否分享与我?”
“只是想到昨夜摸黑抄的二十遍书,今日夫子未看一眼,却被我一张一张烧了,觉得可笑罢了。”贺兰雪糯说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当真?”
“贺兰姑娘,烧完纸就请尽快入院,莫打扰其她人。”女院里传出顾师成的声音,贺兰雪糯面对顾衍礼正不知说什么呢,顾师成这一声话仿佛解救了她,她屈膝向顾衍礼又行了一礼,便往院内走去。
当她坐下时,戚笛笛问道,"刚刚妹妹在与谁说话?”
贺兰雪糯就在院外烧纸,她与顾衍礼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小声,所以院内听得一清二楚。
“二殿下。”贺兰雪糯回答时漫不经心,当她再用余光瞥向戚笛笛时,发现戚笛笛用毛笔在一张宣纸上狠狠按着,这笔画却没有往下走。
她很了解她这位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
至于气些什么?贺兰雪糯已猜八九不离十。
只是想到顾衍礼频繁与她示好,她觉得尤其苦闷,虽说她不想让戚笛笛当皇后,但她对那万人之上的高位也确实不感兴趣,更何况顾衍礼长得平平,也没有让她冲动的欲望,还有一点,顾衍礼短寿。
这时院外响起了沈银针的声音,沈银针边叫唤肚子痛边哭着烧纸。
贺兰雪糯顿时眼眸亮起。
想来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她替二皇子亲自寻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