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说三皇子看上紫云楼,要与你合作之事?”江宥帧理了理袍角,刘氏无人撑腰,有所恐慌再所难免。
“原来您都知道了,正是因为此事。三皇子身边的侍卫来传,都已经告知了身份。妾身自然不会做主,还得您拿个主意。”
刘氏看到江宥帧如此淡定,不禁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知为何,即便江宥帧小小年纪,办事却很牢靠,让她很放心。
仿佛一切难题,只要禀告了江宥帧,就能迎刃而解。
“说来奇怪,原本那侍卫见妾身不同意,便说下晌三皇子要亲自接见妾身。妾身心中有些慌乱,忐忑了好久,谁料那边到现在也没传来动静。”
刘氏看向正在品茶的江宥帧,很是气定神闲,看起来并不着急,不禁松了口气。
“就怕不找妾身,直接动手抢了。”刘氏还是不免担忧。
江宥帧看她惶恐不安,便笑了笑。
“无妨!此事我已经处理妥当,目前不必有这样的担忧。”
至于之后,三皇子可没这么清闲了,当然不会再想到紫云楼这档子事儿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江宥帧敲响了警钟,二皇子和四皇子惜才,对她颇为赏识,自然愿意迁就她。
让她有些飘飘然了,忘了这是皇权社会。
三皇子这样位高权重的,对待身份低微之人,这种轻蔑才是常态。
人家一旦强硬起来,你敢违抗吗?自然是不敢的。
不过江宥帧又是这么容易拿捏的人吗?当然不是!
你给我难堪,那我就给你的生活添点刺激。只有千日做贼的, 没有千日防贼的。
被人盯着,无时无刻都得小心谨慎。日后江宥帧会一直盯着三皇子,有点机会就会给他使绊子。
李安顺带人回到府衙,刚回后院,躺在榻上,终于舒了口气。
那三皇子可真是阴晴不定,性情古怪。偏偏听闻三皇子平日里对上位者还口蜜腹剑,在京中竟然口碑还不错,谁知道私下里是这般呢?
也不知道那些人知不知道三皇子的秉性,虽然说死个把下人舞女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动辄就杀人,手段还极其残忍,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老爷,您这次不是去见了三殿下?怎么说?明年升迁有望吗?”
知府夫人上前来,看着斜靠在榻上的知府,焦急地问道。
李安顺摆了摆手,“别说了,这三皇子可真难伺候。”
他说着忽然坐起身,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屋内没有旁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怎么说的?”夫人很是疑惑。
“看似冲动易怒,实则精明不好糊弄。”
“可是京城本家都已经投靠了三皇子,咱们自然也只能跟着本家了。”
“夫人说的是!”李安顺叹息着点头。
“因此,这次的差事要办好,倘若办砸了,三皇子必然绕不过我。”
但想到这件事,李安顺就止不住地担忧。
“可是,老爷,这样太冒险了。”夫人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