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铎愣住,旋即沉了脸,他都这样了,他父亲当着宋磊的面跟他提孩子做什么?
宋侯爷问他:“穆氏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宋铎咬牙:“不是。”
宋侯爷质问:“这些天我一直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怎么会不是你的?当初不是让你算计她失身于你,好只能嫁给你么?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你说你是被穆引月害得变成天阉之症的?那既然这样,说明一开始你不是?那又为何她的孩子会不是你的?”
急于想知道这件事的内情,他也顾不得宋磊在场。
不过这件事宋磊也知道一些了,不怕让他再知道一些。
宋铎不甘道:“我本来是打算这样的,但是程姣姣不让,非得给穆引月安排别的男人,然后我再冒认,我想着既然要陷害穆家,之后穆家获罪,穆引月肯定也不能留,万一穆引月有孕,宋家不能有一个流着罪臣血脉的孩子吧?就随她了,果然穆引月那一夜后就有孕了。”
连他也没顾得上宋磊也在,就这么说出了这件事。
当然,宋磊既然认祖归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铎再厌恶他,也不觉得这些心事需要隐瞒了。
宋侯爷恨铁不成钢:“你糊涂!若是你当初没这样做,孩子是你的,如今宋家何至于此?”
宋铎也后悔得要死。
宋侯爷问:“可这件事,穆氏之前既然不知道,为何如今知道了?她还知道什么?”
宋铎烦躁道:“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她会知道孩子不是她的,这些天我也在想这件事,想不通,那个时候她明明神志不清,一直以来也深信不疑,怎会突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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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怀疑,她知道穆家的罪名是我们陷害的,知道当初她失身的事情是我的算计,知道我和程姣姣安排了别人,所以恨透了我们,她才一直那么造作宋家,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宋侯爷沉声道:“她早已和太子绑在一起,暗中必定在查此事,她若是知道此事是宋家栽赃,那太子就会知道,陛下只怕也会知道……”
越想,宋侯爷便越觉得头皮发麻。
若是陛下知道,那才是真的麻烦。
宋铎咬牙道:“父亲,他们没有证据,何况,此事本就是奕王和谢家背后主谋,我们宋家只是棋子,奕王和谢家必定会保宋家的,只要陛下他们查不出证据,知道又如何?”
宋磊这时道:“可是现在奕王受困,谢家受创,他们自身难保,能如何?”
宋铎嗤笑:“你懂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谢家和奕王这样还没死的,不过是暗娼馆一事闹得太大,还引起了民怨唾弃,他们避其锋芒任由陛下软禁打压罢了,可损伤不了他们的根子。”
宋磊也就适当吱个声,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是见宋磊一副自以为什么都懂的样子,也是想笑。
宋侯爷道:“倒是有理,奕王不会轻易倒的,若说有谁和我们一样不想穆家翻案,奕王和谢家便是了,他们将此案做的干净,我们也栽赃得干净,只要查不出证据,陛下也没法处置我们,若是陛下以无须有的罪名对宋家出手,奕王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如此,暂时也不必担心此事了。
宋侯爷道:“既然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如今你又这样,以后是没办法再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可你是宋家嫡子,以后要继承宋家,不能没有子嗣。”
宋铎沉着脸问:“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子嗣做什么?”
他现在敏感的很,听不得这些话,一听就忍不住觉得别人在嘲笑他,看不起他。
宋侯爷道:“做什么?自然是让你过继个儿子养在膝下,不然现在还能如何?姣姣和程家闹着要和离,除了怕以后要守活寡,便是孩子的问题,若能有个孩子,姣姣看到了指望,或许就不会非要走了。”
宋铎面皮绷紧。
想了一下,也没别的法子了,他问:“父亲想让我过继谁?”
宋侯爷道:“自然是淮儿,不然还能有谁合适?”
闻言,宋铎猛地看向对面的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