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冷声道:“为君者不能因人怜而恻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只见她重情重义,可她又何尝不是间接杀死无数流民的杀手。”
自从得知公孙笑和公孙妃的事情后,清秋确实对公孙笑很是佩服。这种佩服甚至让她一时忘了,公孙笑是“叛国贼”,是至使无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推手。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其本质与锦桐没有任何区别。想到锦桐清秋心中不免再次一痛,她回头再看一眼公孙笑,“学生知道。”
跟随着清秋的视线,临渊君漠视一眼公孙笑,“此地血腥肮脏,殿下还是赶些离开吧。”
出了都察院,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街巷,清秋终是感受到了烟火气。临渊走上前,“出了这等事,恐怕短时间内不得有时间给殿下讲学。趁着现在有些时间,这几日我就去秋墨宫给殿下授课吧。”
“啊?!”清秋一惊道,“我书还没看完,而且绵家那边怎么办。”
临渊道:“那边暂时不会有动作,要选举公布之后才会有动作。殿下的新政牵扯巨大,他们不清楚前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不动,我们就算清理也只能清理掉一个绵家,去掉一个绵家还无数个替代品。下次再想拿下祸根怕就难了,所以必须一击必杀。”
话是这么说,可清秋还是发怵起来。这临渊君真的很像锦桐,不愧是上下属。清秋道:“书……书我还没读完呐……”
“根据云祈的授课计划,这些书殿下应当自幼就受过他的私教,只不过是复读一遍罢了。”临渊道,“还是说殿下这百年都没有好好学?”
“本殿自然是学了。”
临渊道:“那就好,云祈知识浅薄,深处臣与殿下讲解。殿下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开始授课,我已经和君上说过了。”
“好。”
临渊拜别道:“那就恭送殿下了。”
坐到马车上,清秋有些恍惚。明明她是殿下,可好像她总是被临渊捏着鼻子走。这与砚舟做她先生时不同,砚舟做她先生总是有照顾成分在里面,并不会如此苛刻。冷面也是不存在的,毕竟砚舟不是一个冷面的人,只能称得上严肃严谨。而临渊君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像是没有生命力的冷石。这样的人是第一贤臣?
秋墨宫里,苏醒过来的砚舟和前来送罚写的赫连湘各至一桌角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砚舟面色煞白的样子赫连湘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他这是怎么了?几次欲开口赫连湘看了看闭目的砚舟又闭上嘴。当她再次端起茶水又放下时,砚舟道:“有话你就说,磨磨蹭蹭半天不是你的风格。”
赫连湘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了?殿下虐待你了吗?要不要帮助?”
砚舟笑出声,“你怎么帮助我?”
“真虐待了!”赫连湘拍案而起,“那你还护着和个宝儿一样。她果然是个变态,那她她鞭子怎么打得你。”
变态进门就看着赫连湘居高临下对着砚舟怒吼。砚舟正是病弱,这赫连湘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还要来和他吵架。清秋自然是没有给她好脸,一脸“临渊表情”走到赫连湘面前,“他身体不舒服,你干嘛要他出来。”
来时就看到砚舟坐在这里的赫连湘气结又不敢怒道:“殿下是他……”
“我自己出来的。”砚舟欲起身又跌了回去。清秋吓得赶紧去扶他,“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场景,赫连湘有些凌乱。这看着不像是虐待啊,难道私下偷偷虐待?这个殿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与梧秋殿下真的是比不了。
将砚舟送回去,清秋再次回来面见赫连湘。赫连湘以为清秋不怎么认识她的字迹大胆将安羽代写的罚写交上去,“三遍都写完了。”
拿着这份代写的罚抄,清秋道:“据我所知,赫连湘你的字迹是豪迈有力一派的吧。如此秀气的字迹,可不像你的风格。”
“平时字体需要用力写,太累了。”赫连湘道。
“不服气?”清秋笑了笑,“还是不把本殿放眼里。”
赫连湘嘴上答着不是,心中却骂道:死变态知道还问,砚舟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和你这个变态在一起能有为什么好结局,又菜又变态。
清秋放下罚写,看着赫连湘的头发,果然发现了一簇与众不同的小突起。想到原因,她憋笑道:“刚刚进门时本殿听到你骂本殿变态还要砚舟离开本殿……你不是与砚舟不合吗?”
“是不合。”赫连湘道,“但砚舟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殿下还是仁慈一些吧。相爱一场,好聚好散,放过砚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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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疑惑道:“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