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不解道:“什么?!”
芳甸道:“而且那个法阵是在翎羽进入后形成的,很是牢固,真是个麻烦。”
“不是麻烦,不是麻烦。”跟在赤甲军里的木头出声道,“那是我们柰族抵御外敌的防护,可以控制灵力和活物进出,只有大巫和圣女能够调控。怎么是个麻烦,它守护着我们柰族。”
只有大巫和圣女可以调控,可以控制灵力和活物进出,防御外敌。一句话下来,凉意爬上背膀入侵了她的脊髓,答案呼之欲出可又让人难以相信。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错,大抵是都疯了。
“找到扶光。”清秋厉声道。
“是。”
赤甲军再次分头开始寻找寒一和扶光的踪迹。寻了许久,在晨光降临时,清秋终于在果园找到了扶光,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周围依旧是昨日行刑时的样子,望舒的原身早已干枯。而扶光自刎趴在树下,地上的鲜血已经干涸,死了有一会儿了。
清秋不敢想扶光看到这个枯树时是什么动作,是什么心情。气结于心,愤怒,咆哮,安静还是纠结,应该说都有吧。他想要拦下望舒的自杀,又扛不住事实,他纠结他迷茫,最后将错误归结到了族民的身上。
族民有错吗?有的。不分青红皂白风言风语就要杀人。三言两语的调侃就将自己的守护神送上了断头台,怎么不算有错。
族民有错吗?也没有。他们身处族群当中,承担的任务就是好好服从管理,安居乐业供奉守护者。守护者给他们下达命令他们就执行,只要能让他们好好活着一切都会听。现在,他们生存受到威胁,反抗又有什么错。
那扶光就有错吗?有啊,身为守护神首要职责就是守护族民。他不仅没有守护好族民,让他们安居乐业,甚至要为一己私欲操控法阵,借力杀了族民,这可是天大的错。可若是站在一个弟弟的角度,为姐姐报仇他又何错之有?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在意的人也犯了错,那该怎么办?清秋呆呆地望着晨光,是像扶光一样吗?还是伸张正义?她一直回避着这个事情,可她又能回避多少时间?
“殿下,寒副也找到了。”一个士兵上前道。
士兵的声音解救出陷入无尽挣扎的清秋,让她得到了一瞬的喘息。
清秋道:“在那,去看看。”
“殿下请跟随我来。”士兵打前面带路道。
士兵走得很快,这让清秋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不安起来。寒一应该是出事了。
一个翎羽直冲清秋和士兵脑门过来,清秋侧身躲过,手凝灵力抓住了那只翎羽,当然也不忘帮士兵化解。她看了看手中的翎羽,是椋鸟的无疑了,那只能是那个人。
那翎羽速度是极快的,士兵早就被吓僵在原地,反应过来连连朝着清秋道谢。看着地上趴着的芳甸还有手掐着寒一脖颈的男人,清秋拿着翎羽快步往前走去,扶起芳甸。
男人的手很大,放在寒一的脖颈处食指指抚摸着,挑弄着,其余四肢则紧紧锁着寒一的呼吸。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白皙的过分的寒一身上显得有些黑,可也更显色气。他满眼含情地看着寒一,仿佛是在看多年的恋人。
清秋差点以为自己话本子看多了,可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证实了,话本子从不欺清秋。这两个人关系确实非同寻常,令人琢磨。
男人掰过寒一的脸就吻了上去,看到寒一争执脖颈上的手不免又加重了几分。男人生气道:“怎么,不过几个月不见还学会躲了。嗯?”
“我没有……”
长时间锁住呼吸让寒一头脑昏昏沉沉,只能凭着本能给男人做出回应。他眼上被围了一条白绸缎,根本没有察觉清秋来了。他很怕男人,一直颤抖着喃喃求饶。
男人在寒一耳边低语:“乖小孩是不会躲的,你只能是我的小孩。不要妄图让别的女人占据了你的心,不然我会杀了她的,你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知道了。”寒一颤抖道。
男人吻了吻寒一的耳朵道:“小寒,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是……主人。”寒一说得艰难,很久才叫出后面两个字,说完一阵哽咽就从他喉间传来。
男人擦掉白绸缎下流出的眼泪,“怎么哭了,不过我最喜欢看你哭了,梨花带雨地真是漂亮极了。真想扯着白绸带好好欣赏,不过今天有外人在场还是算了。”
清秋在男人挑弄寒一期间连忙上前查看芳甸,还好只是重伤昏迷,没有死过去。白苏还在搜寻中,并没有得到消息赶过来。芳甸虽没死可也差不多了,必须尽快联系上白苏。
小主,
听到“主人”这两个字时,清秋也是忍不住了,骂道:“变态!”
听到男人说自己是外人清秋就更不爽了,现在到底谁才是外人。她拿剑指着男人,“你就是椋鸟族的大巫,裴忌吧。”神佛竟是我自己
“殿下果然是消息灵通啊。”裴忌道,“刚刚的开胃小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