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甸梳理了一下褶皱,道:“那行吧,穿都穿上了,我去和赤甲重骑兵的队长去交汇了,你去不去?”
“嗯。”寒一收着针线盒,“我一会儿也过去。”
“太热了,我去门口等你。”留下这话,芳甸就推开出了小院子,又顺势关好门。
寒一看着紧闭的房门,笑了笑继续自己手中的活。他是个爱干净的,不是特殊情况他总是一身白衣,素雅淡净。经过手的东西也要全部整理好再存放回原位,绝不摆的乱七八糟。看着芳甸丢在桌子上的护腕,寒一拿起来帮她擦了擦又归放整齐。
收拾好一切,寒一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画像走出门去。雨在午后就停了,天空也很快放了晴。现在正是晚霞时刻,不应该这么暗啊,又要下雨了吗,怎么会是夏日的闷热雨?还没抬起头来,忽然感受到一滴雨滴落在后颈处,他伸手擦净,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儿啊。
忽然一阵“雨点”落在他的身上和手中的画像上,他才察觉那那是什么雨啊,那是血!
“噗通~”
一具断头尸落在他面前,而他的头正挂在小院前的树枝上滴着鲜血。寒一被画面激地后退到屋檐下,抬头看着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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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乌乌泱泱挂满了人。他们被阵法吊着竖立在一起,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意识。法阵中还有一些相互交织,融洽无间。也有人像刚刚那具断头尸一样拔剑自刎,手起刀落砍杀亲友,自毁神海破灭人形等等。
寒一先是快速将讯息传达给清秋,接着又找寻着芳甸的踪迹。出了西宁区府的大门,看到与西宁主事缠打在一起的芳甸他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紧张起来。
芳甸执手长刀步步为退落了下风,西宁主事甚至连武器都没有祭出,就把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芳甸咬牙坚持着,终是不敌被擒拿住脖子。
西宁主事就像提小瘟鸡一样摇晃了几下芳甸道:“术法不怎么样,心倒是诚,这都影响不了你。”
“呸~”芳甸啐了一口道,“我堂堂正正当然心诚,谁会像你们这群叛国贼一样。阴沟里的老鼠,恶心!”
被吐了一脸血痰又被骂是阴沟里的老鼠,西宁主事怒火中烧,掐紧了芳甸,道:“看你心诚想要饶了你,没想到你是个顽固不化的,那就饶你不得了。”
芳甸被掐得面色发青,浑身颤抖挣扎,可她还是太弱了,打不过西宁主事。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一支箭从数里外穿云而过,射在了西宁主事的手腕上。
西宁主事吃痛一声,不得已松开了芳甸。或是痛得急怒,他用另一只手拍落了芳甸,骂道:“娘的,赤甲军还有这等弓箭神手?!”
数里外的柚木收起弓箭,紧了紧面上散着金光的薄琉璃面具看着喀纳的情况,道:“还不错,救下来了,不然统帅不好给殿下交代啊。”
柚木的副手亦是带着薄琉璃面具,道:“不愧是百里家的嫡子,鸢飞一族果然出最优秀的射击天才。”
“比起大姐,我差远了。”柚木继续观察着战争,一群金戈铁马吸引了他的视线,“哟,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