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干笑几声恭维道:“殿下说笑了,我一介庸才,怎么敢称能员干将之臣,殿下身边的才是天纵奇才。”
他这话说的圆滑,有苏婠婠回击道:“我等都是为殿下,为君上办事的,哪有庸才之说,这不显得大家都是草包了。”
“对对对。”主事引领道:“有苏小将军说的对,万灵可无草包官员,大家都是拿出真才实学来办事的。菜都齐了,殿下,小将军咱们落座吧。”
几人落到桌前,下人将菜品一一试毒后退下。主事道:“这都是我们西宁特产的土牛所做,西宁的牛与京都的黄牛不一样,更加紧实有嚼劲,殿下尝尝。”
清秋一向食软糯香甜之食,乍一嚼这肉有些不习惯,咬得腮帮子发酸。反观有苏婠婠倒是牙口很好,逆纹牛肉都能吃下去。清秋心道:哎~真是羡慕每一个牙口好的人,她这咬合力近些年来越发弱了,年纪轻轻就和个小老太似的。
主事将文火炖烂的肉转至清秋面前,道:“殿下不必强求,硬的吃不了,可以吃些软的。”他给清秋盏了杯红茶,“西宁多寒,喝些红茶暖和。京都贵人多爱喝绿茶,在这儿改改味儿也不错。”
有苏婠婠道:“殿下来时还说这里的肉与天气一样,冷邦邦的难啃要练练牙口。”她咬了一口肉,“这般硬度的肉,殿下……试试能不能达到你要练口的硬度。”
“那是自然。”清秋拣了一块牛肉,内心狂骂有苏婠婠和西宁主事。不过,她还是很配合有苏婠婠,“确实有嚼劲,但是本殿觉得可以再有嚼劲一些,好练一下牙口,以后老了也不怕牙口不好,吃不下饭。”
西宁主事面色有一瞬架不住,不过很快就恢复笑脸,道:“殿下说得对。”
清秋笑笑,这个西宁主事是个硬骨头,如果要是锁夕来打配合,还真会难搞一些。锁夕这人直白,一向不会弯弯绕绕,自是想不到这是一个隐隐的下马威。她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一定要有苏婠婠陪着来。有苏婠婠自小在京都长大,这种酒宴自是得心应手,各种明争暗斗也是见怪不怪了。她在西宁主事大概率会把自己当成一个蠢如鹿豕的傀儡。当然,她也需要跟着有苏婠婠学一学,有苏婠婠那个嘴啊,无人能及,是个宝贝。
清秋又咬了一口,这肉真的很柴,太难嚼了。哎,没办法傻子要演到底啊,吃吧,可劲吃吧。清秋实在是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道:“这肉不是西宁的牛肉,应当是京都常见的黄牛肉吧。”
主事道:“殿下好眼力,这确实是黄牛肉,这不是怕殿下吃不习惯。”
“真是暴殄天物。”清秋道,“切牛肉要逆纹才能吃着嫩滑,好嚼。你这厨子该换了,回头我从京都给你调来一个你看看。”
主事面色一沉,转瞬笑道:“那就期待殿下推荐的厨子到了了。”
清秋道:“希望到时候还能一起吃饭啊,主事。”
“一定一定。”
饭后,清秋走远后。西宁主事收敛起笑脸,踢倒了座椅,道:“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披上雏凤袍子就是储君了吗,不过是个寄体壳子。”
他的手下,扶起凳子道:“我见那殿下并不是个明弯绕的,倒是她身边那小将军很是圆滑。不是她从旁协助,怕是那殿下并不能立刻反应过来。”
西宁主事嘲讽道:“玄灵养得乡下玩意儿,怎么会懂这些话。她定不能完整回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