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甸装模装样矜持起来,道:“收到,殿下。”
清秋哎了一声,心中感叹道:本以为自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收敛情绪之人,没想到芳甸更甚。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行所做的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
戴好面纱,清秋带着芳甸来到了江月客栈。江流早就离开了学院,回到家里。见清秋到了,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清秋扶起江流,道:“免礼,都是自己人。”
这时,江掌柜从后院进来,正要行礼清秋就轻抬起他,道:“不用,我来是有事相求。”
江掌柜道:“殿下请讲。”
清秋道:“江流乃大才,不知可否愿意来到我的门下,做我的副手?”
江掌柜微微睁大双眼,这可如何是好。他语无伦次道:“这……这怎么,他有……”
清秋认可地轻点下颌,道:“他怎么了?”
江掌柜看向江流,道:“流儿,你……”
江流依旧不喜不笑,冷声道:“我不去。”
被拒绝是意料之外的,正如芳甸所说,能到太子殿下身边做事,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得不到一次机会,怎么会有人拒绝。可江流眼神坚定,不像是讨价还价之态。清秋再次问道:“真的不来吗?”
江流嗯了一声不再回话。江掌柜惊恐道:“殿下,这……还请殿下原谅,流儿他……他不是……不是……”
清秋笑道:“无事,本就不是强求,他不愿来也无妨。可否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
江掌柜道:“好好,我马上去准备。”似是怕江流惹到清秋,江掌柜走时不忘拉上江流,“流儿刀功最好,让他去帮忙备菜。草民去叫落月来招待殿下。”
吃饱喝足,已是午时,正是太阳高涨的时间点,不知砚舟在干什么。清秋喝着冰浆,看着门外。行人似是不如以前多了,问道:“人怎么都不见了?”
芳甸道:“应该都离开京都了吧,听说最近很多考生都回家了。一个考试钉子户,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叫章玉阁,他都走了更别说别人了。”
看来必须加快完成新制度的草案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清秋本是带着面纱的,看不见她嘴上的咬痕,不过吃饭之时摘了下来。芳甸早就想问她嘴上的破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会儿终是憋不住,道:“先生咬的吗?”
口中未咽下的水一下子分流进气道,引得清秋剧烈咳嗽起来。芳甸早就习惯了能被自己口水呛到的清秋,帮她顺着背,道:“明白了,懂!懂!懂!我懂!”
这清秋没法反驳,确实是砚舟咬的。
此次前来,清秋明显感受到江掌柜一家的小心谨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