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炼道：“哎呀，砚二公子金百炼就金百炼，不要加前缀好吗，老头子烦人得很。”他转向清秋，“小哑巴，你是个姑娘吧，你虽然英气逼人，但是举止还是太柔了些，一点也不爷们。”

清秋不语，江流亦是。砚舟道：“金……”

金不唤一出山，就看见金百炼对着清秋指指点点，喝道：“金百炼，不准对殿下无礼。”

金百炼嬉笑道：“哪来的殿下啊，我们万灵还有殿下吗？”

这话好像并没有错，万灵确实没有殿下了，没有那个让人崇敬的梧秋殿下了。砚舟道：“殿下一直都在。”

金百炼与砚舟差不多大小，自是知道他与梧秋殿下的关系，道：“好好，知道砚二公子唯殿下马首是瞻。”

“啪”一声，金不唤操控着铁人，一巴掌打到金百炼脸上。铁人并经没有灵魂，下手没个轻重，金百炼被打得眼冒金星，不满道：“老头子，你干嘛！”

金不唤咬牙切齿道：“贱嘴！”

不想再继续看着闹剧，清秋拉了拉砚舟衣角。砚舟低头看了她一眼，道：“我们先回去了。”

金不唤将三人送出庭院，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他与她，他与他，真是造孽啊。”

“老头，什么他他他的，魔怔了？”金百炼看着自言自语的金不唤，捂着脸上前问道。

金不唤瞪了他一眼道：“今天的铁打的怎么样了，我看看。好好珍惜，以后可能都打不了了。”

“啥呀……”

回去要面对的东西会很难，想再得清闲怕是不能了，所以清秋走的很慢，慢到余晖降落都没能走到城门口。砚舟自是明白清秋所想，默默陪着她走。江流虽不解但也无意见，反正他回去也没有什么事。

没过多久，三人走到一个路口，一个通往京都，一个不知道去哪里，可也是京都吧。清秋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一旁的石群上，发呆。她眼神散涣，手不停扣着脸，脸越来越红，头越来越热。

可能是累了，她侧了侧头，江流腰间拴着的绳镖吸引了她的视线。镖头上的鲜血已经消失了，安静的贴在江流胯上。清秋手摸上去，锋利的镖刃瞬间拉破指尖。

砚舟看见立刻拉过她的手指，挤了挤鲜血，拿出手帕压住，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砚舟半蹲在她面前，正仔细检查她的手。清秋似是感觉不到疼痛，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指了指绳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