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猪头人的粉嫩胸口和肚皮上长出了两只大口。

“这是缔结咒印的必要举措，巴维尔。只有受到火焰的创伤才能获得一定豁免。”身后的猪头颤栗的直起身子，那种从存在根源上切除一部分的痛苦着实令祂感受到抵达死亡边缘的窒息与无力感。

“大，大老板，请问这是......”

“骨银银行从来不只是一座银行，巴维尔，从来不是。”

山羊人转过身来，跟在祂身后勉强起身的猪头表情戚戚，好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也是高布赛克称祂不适合【贪婪】之路的原因之一。

——祂的情感有点过于丰富了，简直不像是一只从血与肉的厮杀中活下来的诡异生物。

嗯，现在还包括痛觉，也有点太敏感。

“欠债者榨取来的油脂是火焰的燃料，

搜集来的诅咒与贵金属也是火焰的燃料，

燃料一定要充足，以免火焰饥饿的燃烧掉整个世界，但燃料不能过多，以免火焰膨胀，给我们带来沉重的灾难。”

高布赛克低声说着，随后带着猪头迅速离开这片区域。火焰总是带着强烈的扭曲性，虽然它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在一般情况下，它最先焚烧的便是不自量力接近它的人。

骨银大银行的每一任行长都有一次被高布赛克带到这里的机会，但不会有人会主动抵达这片绝命地带。没有贪婪之王的庇护，没有高位存在的锚定，普通的诡异哪怕只是看一眼那黑色的火光，就要被腐蚀畸变成无理智的扭曲怪物。

至于情感丰富的巴维尔，则更为不堪，即使现在已经离开熔炉底部，粉红的额头上仍然冒着细汗。头上的纯黑绅士高帽已经被他摘下（毕竟已经完全湿透了），此时大腹便便的猪头看上去就像个破产的不入流资本家一样，滑稽又好笑。

“你的核心任务就是看守那火焰，维持它的燃烧，又不至于使它熄灭。”

高大的山羊人不遗余力的教授这位新上任的银行行长，每一位新晋行长几乎都有这样不堪的状态——尽管大多数行长都做不长久。

“行长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枷锁，巴维尔，将心思多放在工作上些吧。”

“曾经坚持时间最长的行长坚守过三十个血月周期，祂现在是伪王候选。如果你能达到甚至能超越祂，你也能得到你的前辈曾得到的一切。”

肥大的耳朵听到这句话时悄然转动，猪头的恐惧瞬间被贪欲冲淡，但紧接着，冰凉感从头凉到尾。

“但如果做不到，海涅的结局便是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