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稷躺在地上,眉头紧皱,完全不想搭理顾晏珩。
他筹谋了这么久的事,在今日功亏一篑,接下来要怎么走,他这会儿脑海里已经乱成麻。
“秦稷,你听到没有?!”
顾晏珩还在喊。
秦稷终是忍不住了,“我想办法?我想什么办法?你没看到我也被关在这里!”
被对面之人连怼几句,顾晏珩懵了。
半晌反应过来后,脱下自己的鞋子,就往对面砸去。
“你敢吼本宫!你是不想活了吧?!秦稷你想死你直接说,本宫成全你!”
说罢,顾晏珩再次趴在门上,又对外喊道:“来人,快来人,本宫要见父皇,本宫要告诉父皇,是秦稷下毒杀的太子!”
“殿下!”
秦稷再躺不住了,连忙爬起来,“殿下不可!”
“怕了?”
顾晏珩冷笑一声,“本宫告诉你,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再对本宫这个态度,可别怪本宫将你从船上踹下去!”
天牢太黑,顾晏珩没有注意到,秦稷眼底里布满浓浓的杀意。
“是,殿下说的是。”
秦稷很快就换了语气,“殿下不要着急,我现在就想办法,一定将殿下完好无损地救出去。”
“本宫的意思是,要帮本宫洗清嫌疑!”
他还想跟太子一争储君之位,光逃出去可不行。
“是是是,”秦稷连连点头,“殿下大业未成,自然是要清清白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还差不多。”
顾晏珩啐了一口,“你快些想办法吧,本宫喊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对了,你往里面去一去,离本宫远些,你身上的味儿也太冲了。”
说罢,顾晏珩这才走到里面的木板上,双手为枕,躺了上去。
至于秦稷,看着对面的身影,杀意已经抑制不住了。
三皇子说的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这船可不是三皇子在撑着。
皇上能将人下到天牢,定是有铁证了,这样下去,只怕三皇子当真是要将他供出来,以此洗清自己的罪名。
既如此……
秦稷轻眯双眼,俗话讲,先下手为强,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深夜,一送饭的狱卒进来,将饭一左一右放进顾晏珩和秦稷的牢门边上。
顾晏珩许是睡了过去,没有什么反应。
狱卒看了看秦稷,悄悄勾了勾手指。
等人来到牢门边,这才看到对方是自己的护卫。
轻声道:“少主放心,宫里正乱着,这会儿天牢守卫不多,属下只将人迷晕了。”
狱卒指了指外面,“相爷说让您先安心在里面待几日,等皇上怒气消些,他会想办法救您出来。”
秦稷点点头,随后递给对方一块布。
是他撕下自己衣袍的一角,又找了一小截木炭才写好的东西。
他一早就猜到,父亲一定会派人进来看他的。
“你去静室将这上面的内容誊写下来,盖上我的私章后,让人连夜给到无相教,记住,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