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有这般好心?”陶白晚不以为然的问道。
“你救了我夫君的性命,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毕竟我们萧家欠了你大恩情。”
林清欢坐在陶白晚床边的凳子上说道。
陶白晚看了一眼林清欢的孕肚想起自己答应过萧奕不同她置气,待林清欢安心产下孩儿再娶自己为平妻,遂也缓了口气。
“我救他之事不必再挂于口边,也不用你报恩情,我累了,你们仨出去吧。”
陶白晚脸色还不是太好,看样子确实是虚弱的很。
仨人也关上了门出了房间。
“真是奇怪,按理她的性子听说我要来报恩,该是想方设法为难我才是,怎生这般贴心,竟叫我离去,她是不是还没想好如何折磨我呢?”
林清欢回到房间后便同萧倩雯说道。
“我瞧着她虽然醒了,但是仍然不适,或是暂时还没精神同姑娘置气。”初夏说道。
“或许是吧,我得做好心理准备,这陶白晚可不是吃素长大的。”林清欢悻悻说道。
“红琦去买果子怎么还没回来?”萧倩雯随口说道。
“红琦可以出去?”林清欢有些意外的问道。
“对,我们以为三皇子是想禁足咱们,但是他并没有此意,连红琦和阿平皆能自由出入官驿。”萧倩雯说道。
“他今日带我去城墙一趟,我现在才想明白,哼,我们是可以在这土岩郡里自由自在,但是那上空中有无形的网,叫我们插翅难飞而已。”
何为土岩郡,这整个郡城,从王郡守到守门的士兵皆是姓向,他宁丞羡又何必将她们一行人拘在这小小的官驿中呢。
王郡守的府衙后厅,宁丞羡坐于上座,旁边坐着一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带着一幅面具。
“三皇子,再过一日,岑遥那两位金瀚贵人将得知这长平郡主和萧大姑娘已经在我们手里了。”王郡守在厅内拱手说道。
“哼…此事我替你善后了,下次再叫人往金瀚递了活探子,你也没必要再来见我了。”
宁丞羡淡淡的说道,王郡守额头冒出了细汗珠子,连忙拱手跪地应道。
“下官用全家性命担保绝不会有下次。”
“二舅舅一路辛苦了。”宁丞羡又同旁坐约莫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说道。
“那个姑娘…”
向泉抬头,透过面具能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俩人虽是舅舅与外甥的辈分,却只相差了三岁而已。
“四舅舅不让她死,自然是无碍。”宁丞羡轻声说道。
“倒是个狠人,像极了当年的长公主。”
向泉说完便起身离去,腰间配上的却是一把从未出鞘的细长剑。
林清欢几人也十分无聊的在土岩郡的长街上闲逛着,如今被困在着郡城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萧奕和宁司珏的消息,本想着能同宁君泽碰面,好歹是本家人,如今左等右等也没见他来。
“姑娘,你累不累啊?”
初夏扶着林清欢边走边问道。
“不累,我肚子这般小,不像当初大姐姐那般沉重,若不脱了袍子,谁知我是俩人身,这地方可真是够冷的,你们看这满大街都裹得犹如皮鞠一般,不似走来走去,倒像滚来滚去一般。”
林清欢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各种翻毛厚袍子的路人感叹道。
“嫂嫂,你这样一形容,我突然好想笑。”
萧倩雯放眼四顾周围一圈又看了看自己,随即噗嗤一笑。
“是也不是?从前我总是感叹洛风的冬天太冷了,厚衣服又重的离谱,如今同这土岩郡相比,简直是四季如春的气候和舒适的布料子。”
林清欢扯了扯脖子上的厚围巾无力吐槽道。
“姑娘身子弱自然是要多穿些。”初夏在旁笑着说道。
林清欢停在了一卖糖葫芦的摊位前。
“这是不是宁司珏给我买糖葫芦的那家?”
林清欢看着这吃食问道。
“姑娘,你在吃上面的造诣可谓是高人一等了,这都能被你认出来。”
初夏无比佩服的看着林清欢说道。
“他家串葫芦的签子上还刻了字的。”林清欢举起手里的糖葫芦给她们俩看。
“这样细节之处,嫂嫂是如何发现的?”萧倩雯看着那般细致的木棍问道。
“你试试一下午吃了五串糖葫芦,哪怕是棍子上雕花了,我都能告诉你是几瓣。”
林清欢说完将手里的冰糖葫芦塞给了初夏,又朝旁边的书画摊子走去。
“姑娘,我付过钱了,你不吃吗?”
初夏拿着糖葫芦朝林清欢背影问道。
“暂且容我歇息几个月再吃吧。”
林清欢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
萧倩雯小声的同初夏说道。
“怕是一次吃伤了。”
随即俩人笑着追上了林清欢,三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拐去另一条街的路口。
“四舅舅也对美人有兴趣?”
宁丞羡同向泉坐于酒楼的二层,看了好一会儿楼下的三个女孩嬉闹。
“她是谁?”向泉问道。
“你那箭差点叫她成了寡妇。”
宁丞羡说道。
“哦~是嘛,那我下次应该射准一点。”
向泉看着林清欢的背影,端着茶盏子直到她消失,才浅喝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