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时菊花展上号称自己不会弹奏的长平如今琴艺已是这般娴熟,看来当年只是谦虚之说,我听奕儿说长平年幼时无师便能作画,一番造诣颇高,可谓是才女一枚啊!”宁晋阳说道,林清欢看了看他,心中舒了一口气,想必自己这一番难堪是过了。
“林家嫡女果然不是一般人,从前的嫡长女便是优秀到皇帝舅舅都属意于她太子妃之位,若非那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回了那洛风城,想必如今定是全然不一样了。”陶白晚拿着杯盏子轻喝一口随即故作醉意的看着上座俩人说道。
座上之人纷纷脸色有所之变,尤其是太子妃苏玥菲此时虽是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却不似刚才那般柔情,杨氏平日里因为受宠爱话再多也不敢这般冒言,而钱氏更是看向那两个自来开始针锋相对的女子。
“明惠长郡主怕是吃醉了酒,我们林家只是武将世家,如何能出这同太子妃嫂嫂这般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又克佐壶仪,轨度端和之女子,又怎生是一般人能同之相提并论,今长郡主这般说,岂不是叫我们林家惶恐不安,只恐叫旁人听去了乱生是非啊!我爹爹如今正在义南领兵作战,这般谬言之词我们林家可不敢随意攀接。”林清欢连忙从琴桌之上起身跪地说道。
“明惠估摸着是真的吃醉了酒,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你们自是将她送回府吧。”萧奕上前扶起自己跪地的娇妻随即冷冷看向那挑事女子说道。
“对对对,明惠都开始说些醉酒话了,真是离谱。”宁晋阳看萧奕脸色不好,这会儿突然也清醒了不少,遂开口说道。
“是啊,酒再好喝也不能贪杯啊,瞧着明惠是回来了高兴了些,你们几个快去搀扶着她去后院喝些醒酒的汤药,再送回府上吧!”苏玥菲说道,随即又温柔地看向林清欢说道,“欢儿今日也累了,我瞧着一脸倦容,一会儿去我院子里歇息歇息。”
“我正要回府,便叫我当这护花使者送明惠长郡主一程吧!”宁司珏起身说道,他身后俩侧妃也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起了身。
陶白晚被侍女扶起来,有些愤恨地看了林清欢一眼,随即又朝着前来同自己一起离去的宁司珏说道,“六哥哥小时候惯是不爱说话的,如今从这大燕回来倒是变了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同这萧嫂嫂私下有多好的交情呢,偏袒之意很明显啊!”声音不大却能恰到好处地叫萧奕以及宁司珏的两个侧妃悉数听去。
“走吧,明惠长郡主,明日还要同我一起去那享乐之地游玩听曲儿呢!”宁司珏邪魅一笑随即说道,侧妃白唯安和颜如玉此时也看向正落座的林清欢,随即又跟着自己的夫君离开了宴席之上。
林清欢感觉萧奕扶着自己落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她抬头看着萧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奕同宁晋阳喝了些醒酒汤又谈了会公事,林清欢扶着太子妃去了内院。
“欢儿,这明惠自小同太子和奕儿一起长大,脾气和性情皆被惯的没样了些,你自不必理会于她,今时不同往日,她惯是嚣张也要有些度了。”苏玥菲说完,林清欢瞧见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她也不喜欢此女子。
“欢儿知晓了。”林清欢时常进宫,如今也会了些察言观色之道,此时只需装乖巧便可。
“你自来是最懂事的,对了,听说你很爱画画,奕儿同我提及过要给你寻一师傅,如今可寻住了?”说话功夫,几人已至内院。
“如今我没有太多心思去静心画画,爹爹和安才还有叔叔正在前线打仗,我每日都十分挂念,想着待他们回来之后再说此事。”林清欢在太子妃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之上说道,杨氏和钱氏也落座下来。
“双林将军骁勇善战,他日定将凯旋归来,你也切勿操心,只管好好养着身子便是。”太子妃说道。
“欢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妃嫂嫂容欢儿撒娇一次。”林清欢起身跪下来说道。
“何事你站起来说便是,何须这般。”苏玥菲奇怪地看着林清欢,示意杨氏和钱氏将她扶起来。
“我大姐夫如今也在战场之上,大姐姐怀着身子歇于母家,十分挂念自己的夫君,欢儿见她每日焦心如焚,唯恐她耽误了身子,望太子妃嫂嫂能赐福赏赐我大姐姐,叫她能宽心一些。”林清欢摆手示意自己有事相求,杨氏和钱氏便回去坐下,林清欢说完抬眼看着苏玥菲,也是叫她明白林家人只是臣子,亦是永远的臣子,曾经对这太子妃之位无念想,将来更是没有其他想法。
“我当是何事呢,那欢儿看中何物作为赐福,你同我说说,我定当答应。”苏玥菲十分聪明,也知晓林清欢的顾虑,只怕自己去为难她那母家大姐姐,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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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只求福,赏赐何物但凭太子妃嫂嫂做主。”林清欢说道。
“嗯…叫我想想,哎,有了,义南王妃怀着身子,那便将我当年怀博儿时母后赏赐的那尊白玉送子观音送去,倒是大福,再将那长命锁送去给她那嫡长子。 ”苏玥菲思考半刻之后说道。
“欢儿替大姐姐谢过太子妃嫂嫂。”林清欢连忙磕头说道。
“起来起来,你定是个懂事的妹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