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父女俩的表现却截然不同。他们虽然也同样满脸哀伤,但是彼此之间还时不时地偷偷交换一下眼神。从他们的神情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出那种既有着失去亲人后的极度悲痛与绝望,又有着意外重逢后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
两种表情来回切换,倒是瞒过了那对傻母子。
“老婆,这事儿还是得请大师来看看,为了咱们儿子好……”
“可,他们会不会对耀祖不利?”柳母犹豫着开口,察觉到柳母的动摇,柳父又开始劝说,句句都是再说为了柳耀祖好。
“耀祖可是咱们的儿子,我还能害他不成?你这样不信我,难不成”柳父实在是不耐烦应付柳母的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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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都听你的,你是耀祖的父亲,定不会对他不利的。”生怕柳耀祖的身世之谜被拆穿,柳母赶紧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后,一个身穿道教服装的男子走进了别墅内,这就是柳父请来的大师。
“大师,您可看出有什么不对之处?”这也是柳父的试探,若是这个大师连柳耀祖那个小杂种鬼都看不见,那他也不必在再这条道上混下去了。
“道友,请借一步说话。”只见那位大师微微转头,朝着柳耀祖所在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之后,便迅速将目光收回,紧接着凑到柳父身旁,压低声音在其耳畔轻声说道。
“大师请。”柳父闻言,赶忙应和一声,然后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大师一同上楼详谈。而站在一旁的柳母,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本想紧跟其后,但突然感觉到衣袖被一股力量紧紧拉住。低头一看,原来是柳耀祖正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袖子,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柳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跟上去的念头。
来到楼上的书房后,大师先是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在场,这才缓缓脱下那身象征着道家身份的外袍。随着外袍滑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大师里面竟然穿着一件佛教的衣裳!
“你……你不是道教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父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正要发作之时,却被大师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
“施主切莫动怒呀,贫僧实乃无奈之举。如今这世道,众多华国之人皆笃信道教,对于咱佛教更是怀有强烈的排斥之感呐。若非担心施主您亦如此想法,贫僧岂敢这般行事......好在现今贫僧已然坦诚相告啦。哎呀,咱们暂且不提此事。
想来施主此番召唤贫僧前来,定是为了那只小鬼吧?需知那小鬼与施主可是毫无半点血缘之亲呐,所以贫僧斗胆奉劝施主一句,切不可多管这等闲事哟。毕竟贸然介入他人的因果循环之中,犹如玩火自焚一般,到最后只怕是得不偿失呐!”
每当柳父眼看着就要大发雷霆之时,这个秃头和尚便总能恰到好处地转移话题。而且他每说一句话,都好似抛出一个诱饵般,牢牢地钩住了柳父的心弦,令其满腔怒火硬是被生生地吞咽回肚里去。只见柳父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问道:“那么大师究竟有无良策呢?我实在不愿家中整日有个鬼魂飘荡啊......”
“处理他倒是小事一桩,就是不知道施主是想要如何处理,刚刚贫僧远远一看,便看出那个小鬼对施主有所亏欠,不知道施主可否想索要回来……”
两人再书房商议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两人一脸满足的从书房出来,来到了餐厅。
“老公?”一见到柳父,柳母立马站起身来,整个人挡在了柳耀祖的身前,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看到那个大师,她就浑身不舒坦。
察觉到柳母的抗拒,柳父又是一顿保证的劝说,这才劝住了柳母,让大师成功的带走了柳耀祖的魂魄。
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能重振雄风,柳父满脸的志得意满,就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柳如烟察觉到柳父的不对劲,并没有名言,事情结束后,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听着耳机里的对话声。
“对,小鬼能治不育之症……”
“真的吗?太好了,大师……”
起初听到爸爸想要让柳耀祖的魂魄魂飞魄散,柳如烟还有些畅快之意,但在听到柳父以后还有机会有其他孩子,柳如烟的手死死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柳如烟眼神冰冷,她没想到父亲说的都是假的,不是说好了不会重男轻女的吗?为什么现在又……父亲都是骗自己的……她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重视的小可怜……
当下,柳如烟偷偷潜入了大师的房间,悄无声息的带走了那个关着柳耀祖的瓷瓶。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瓷瓶毁掉之际,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样做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谁?是谁?”柳如烟压低了声音,慌张的看向四处,在没有察觉到任何人后,又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瓷瓶。
她绝对不能让柳父得逞,绝对不能让他再有别的子嗣降生,他说过的,这辈子只要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就好,说话怎么能不算话呢?
不过,刚刚那道声音也很对,毕竟柳如烟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奇怪的灵魂。
此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其浪费给你爸爸,还不如自己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是生吞了那个小鬼,日后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命之女……”
蛊惑的声音一直在柳如烟的耳边响起,本就想要唯我独尊的柳如烟在听到天命之女后,手下意识的打开了瓶盖,嘴唇及时的贴了上去,柳耀祖就这么进了柳如烟的肚子里,与柳如烟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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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床上之人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落下来,她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不停地在床上翻滚着。每一次的翻动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之后,原本还在苦苦挣扎的那个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了床上。
此时再看那人,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模样。她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两条腿岔开成大字型。头发也湿漉漉的,凌乱地散落在枕边,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水中爬出来的水鬼一般。而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也是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仍未从刚才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如烟,你!”柳父刚听说关柳耀祖的瓷瓶不见,找遍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最后才想起了柳如烟,一推开门,柳父就看到了柳如烟身体多出的一处,顿时瞪大了双眼。
“大师,这!”柳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施主,这,这……不知施主可知国外有移植技术……”邪门歪道不够,就得科学来凑。
听着大师的科普,柳父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谢过大师后,忙不迭的去联系移植相关的事务。
柳如烟醒来后,察觉到身体的异常,手下意识下移,竟然感觉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高兴,猛然掀开被子,这下柳如烟彻底傻了眼。
为防止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柳如烟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却没发现,柳父和柳母看她的眼神日渐不对劲起来。
“耀祖,不,如烟,让妈妈好好看看你。”柳母看着柳如烟与柳耀祖越来越相似的模样,忍不住双手捧着柳如烟的脸颊,一寸一寸的看着。
柳如烟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几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最近的变化。
夜里,床上的人猛然坐起,双手死死掐着……
每天早上柳如烟都是被疼醒的,隐隐闻到腥臭味,柳如烟越发的恐惧。
只有祁怨成了家里的透明人,再没有出现在三人的面前,但还是吃着柳家的喝着柳家的用着柳家的,祁怨一点不好意思的想法都没有。
三年后,柳如烟十七岁生日的这一天,一家三口幸福的围坐在一起,互相感谢和恭贺。
随着一口又一口饭菜的下咽,柳母率先倒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爸?”柳如烟茫然的看向柳父,这茬发现柳父眼中那止不住的兴奋。
“如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坏了爸爸的好事,相信爸爸,不疼的……”眼看着柳如烟倒下,柳父上前查看他的宝贝,在看到后,柳父心态彻底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柳父看着那里喃喃自语,突然一个花瓶砸在柳父的头上,柳父惊愕转头,看到的是满腔恨意的柳母。
柳父和柳如烟被柳母软禁了起来,不停的折磨,虐待。
“耀祖,妈妈给你报仇了,你别怕……”
这一年,祁怨提前的考上了大学,离开了柳家。
一年后,警察找到了祁怨,讲述了柳母如何虐杀了柳家父女两人,并且自杀。
柳家遗产全部归祁怨这个养子继承,但祁怨也懒得接收,当即全部捐赠给了国家,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因此,祁怨的名字不说名垂青史,倒是也小火了一阵,偶尔还会被人提起,评价也都是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