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她!”女孩子娇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祁怨只是扫了一眼,继续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小汽车,并没有多给那几个看着就与他们与众不同的人多余的眼神。
前世,也是这样,原主一个自小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儿,某天突然被这个身穿公主裙的柳家大小姐看中,这一指,便把原主指回了家。
原主被选中时,心中止不住的激动,天知道能被人领养,是多么大的好事。原主被领养了,改名叫柳怨,在诺达的别墅里有了一间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即使那个房间并不真正的属于他,原主也是满足的。
柳母说原主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原主就拼了命的改掉自己勤俭节约的习惯,说话做事样样学着柳母来,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看着原主越来越像自己,柳母每次都会宠溺的看着原主,只有柳母知道她是在透过原主看她早夭的儿子,若是柳耀祖还在,想来也会肖母吧?
起初原主也察觉到不对,但渐渐的原主也察觉到柳母的不对劲,想要报答柳母的原主不停的寻找着原因,最终发现柳母只是把他当做小儿子的替身。
不过原主并不介意,还觉得若是自己与柳家的小儿子长的相似的话,柳母能心情舒畅,也是一种报答了。
柳父对原主十分严格,他每天必须要学习超过十二个小时,学习的种类繁多,只要有一刻成绩达不到目标,原主就会被柳父惩罚,惩罚就是喝一杯牛奶。
在原主看来,牛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了,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什么惩罚。以至于原主竟觉得柳父这是真的爱他,才会不舍得惩罚他,却不知道他每喝下一杯牛奶,就要被取同等量的血,供柳父返老还童的实验。
“来,阿怨,来姐姐房间玩。”每周,柳如烟都会带着原主回自己的房间,但每一次原主都没有任何的记忆。
直到有一次原主提前醒来,感觉到某处的凉意,这才发现这个姐姐是有多么的变态。
“不就是这二两肉?就妄想要替代我?如今这二两肉早就化成了花泥,怕是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了吧?哈哈哈哈……”
原主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阴暗中柳如烟那被黑暗笼罩的脸,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身体的某处,原主差点尖叫出声,好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柳如烟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才没有发现原主早早醒来。
躺在沙发上的原主一动不敢动,昏暗的房间,沉重的眼皮,原主还是没能停住,再次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粉色公主裙,笑的温温柔柔的柳如烟。
“阿怨,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爸也真是的,你才几岁啊,就让你学这么多东西,你等着,我帮你跟爸爸好好说说……”柳如烟的手在原主的面前晃来晃去,见原主迟迟没有反应,眼睛直勾勾且空洞洞的往前看,柳如烟这才发觉了不对劲。
难不成药放多了?不应该啊,爸爸不也是放了这么多的吗?
还在怀疑自己放药放多的柳如烟并没有察觉到原主眼底的一丝恐惧,许是察觉到了,也并不在意。
毕竟一个是柳家大小姐,真真正正有柳家血脉的小姐,一个只是柳家的养子,要不是因为原主长的像柳耀祖,怕是都没有机会与柳家的人在一起。
之后原主每次逃都会被各种方式寻回,就像是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一般,就算原主从头到脚全换了一个遍,还是被带回了柳家。
从那之后,原主开始绝望了,逃不掉,想要活着,就只能适应柳家这种生活。
渐渐的,原主在柳家长大成人,柳家三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一场宴会上,原主和柳如烟被人捉奸在床,最终原主成为了臭名昭着的强奸犯,因柳家并没有报警,原主倒是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烟,你当真要嫁给他?”柳父的视线紧紧黏在原主身上,跪在地上的原主只觉得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爸,他是我的人,你知道的。”柳如烟挡在了原主的面前,柳父的视线落在柳如烟凸起的小腹上,最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原主不被允许出门,每天在家里哄柳母开心,照顾柳如烟的身体,直到两人的孩子出生,一次柳如烟醉酒带男人回家后,表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似是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原主终于鼓足勇气提出离婚的想法,柳如烟也只是嗤笑一声,给柳父打了一通电话。
再之后,原主想不起来了,消毒水味,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蓝色的背景,人们忙忙碌碌,最后实现定格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滴————
别墅门被打开,祁怨看着客厅里坐着的一对年轻夫妻,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握着报纸的两端,视线却从报纸的缝隙往祁怨处看去;女人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脸上的妆容并不华丽富贵,只是嘴唇上的一抹黑,隐隐在透露着什么讯息,女人不似男人一般偷摸观察,在看到祁怨时立马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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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祖,耀祖你回来了!妈妈就知道你不会舍得妈妈的,这次妈妈会好好保护你,再相信妈妈一次好不好?”女人整个人扑在了祁怨的身上,再起身时嘴唇上的一抹黑早已消失不见。
“妈!这是阿怨,不是耀祖。”柳如烟把柳母从祁怨的身上拉开,祁怨并没有错过柳如烟提起耀祖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啧,这个家还真有意思。
柳父柳母自幼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却不想竹马不及天降,还是在婚后两人有了柳如烟后。为了能除掉那个小杂种,柳父挑唆着自己的女儿仇视柳耀祖,最终,柳如烟在柳父的洗脑下,‘无意’害死了柳耀祖。
柳母不敢把事闹大,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柳如烟是手背,没有手心肉多,但若是手心肉已经没了,那么手背肉便是至关重要了。
最终柳母忍着伤心绝望,帮助柳如烟处理了柳耀祖的后事,这才没有让人发现柳耀祖的死并不是意外。
“阿怨,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的房间,看看还缺什么,跟妈妈说。”柳母拉着祁怨往楼上走去。
进入房间,祁怨便看见满屋子的玩具,全是崭新的,像是特意为谁准备的。
祁怨心里不禁冷笑,这对父母还真是可笑,杀了儿子,却又在这里假惺惺地扮演慈母慈父。
他转身看着柳母,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谢谢阿姨,我很喜欢。”
柳母笑着摸了摸祁怨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仿佛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儿子。
祁怨心中一阵恶心,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祁怨被安排在了柳耀祖的座位上,看着柳耀祖的灵魂不停的朝自己挥舞小拳头,祁怨觉得怎么只能有自己看得见柳耀祖呢?
一股黑气从手心升起,蔓延至四处,下一刻,尖叫声三起,除了柳母和柳如烟,就连柳父都没忍住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声。
“耀祖,是你吗?耀祖!”柳母反应最快,尖叫过后,立马从椅子上离开,直奔柳耀祖的面前。
祁怨闪现刷新的极快,不然怕是要被柳母撞了个正着。
“%¥#*……”柳耀祖的嘴巴张张合合,除了祁怨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柳母急得够呛,正根据口型,一个字一个字的分辨。
祁怨却看到了柳家父女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老公,我们的儿子一直在,他一直在的。”柳母并不知道柳父早已知道实情,实在是看不懂柳耀祖口型的柳母不得不像柳父求助。
“妈,爸爸哪里会这些?您让弟弟慢一点说如何?”
“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看着柳耀祖在听到柳如烟声音时瑟缩在自己的身后,柳母第二次冲柳如烟发了脾气。
柳如烟恶狠狠的看着柳母怀中的柳耀祖,那眼神可比柳耀祖更像是恶鬼。
三人一阿飘之间的气氛怪异,祁怨眼看没人注意到自己,溜回了房间,也不知道原主多久没有睡觉了,还真是困的很,至于八卦什么的,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祁怨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记忆深处的那个房间,但此时这个房间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首先吸引住他目光的,是角落里那个看似普通的花瓶。它能够自由地旋转,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禁锢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每当花瓶转动时,都会发出一阵轻微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紧接着,祁怨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书架上。只见一只狰狞的牛头赫然摆放在那里,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一般。
“哇~啊!”就在这时,祁怨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和疲惫,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挂钩都险些要脱落下来。然而,此刻的他实在太累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掉,便一头栽倒在了那张宽大的大床上。
几乎是一瞬间,均匀的呼吸声便从他的鼻腔中传出,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在这片静谧而又诡异的氛围中,祁怨沉沉睡去……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里的氛围异常沉重压抑。只见那对母子紧紧相拥在一起,两人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由于语言不通,他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和痛苦,只能这样默默地抱着对方,任由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