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祈父也回府了,还没看到祈愿的人呢,就先扯着大嗓门喊:“阿愿呢?爹回来了,快来看看爹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听到好东西,祈愿也不去扑祈望舒了,顺着声音,撒丫子开跑。
在祈父还没有看清冲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时,祈愿扑进了祈父的怀中,嘴里还喊着:“爹,爹。”
祈父被糊了一身泥巴,就连脸上也没有躲过,成了个大花脸。祈父幽怨的看着赶过来捂嘴偷笑的祈望舒,也不敢大声训斥祈愿,一把将人抱起,带着儿子去洗香香去了。
“哈哈哈哈哈,文琴,你看到我爹刚刚那幽怨的表情没有?太好笑了……”祈望舒笑的肚子疼,一旁的丫鬟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门口的小厮走了过来,一脸犹豫的开口道:“大小姐,侯爷来了。”
祈望舒听到褚笱的名字,顿时笑意全无,不情不愿的让把人请进来。
“不知侯爷大驾,有失远迎。”祈望舒冷淡开口,脸上可一点喜意都没有。
“望舒……”
“侯爷慎言,民女还尚未婚嫁,侯爷如此称呼,怕是会毁了民女的清誉,还请侯爷唤民女祈小姐便好。”
“祈,祈小姐,那日之事,本侯并不知情,若是知情定不会让表妹如此行事,还望祈小姐念在往日旧情,放过表妹一马。”褚笱深情款款的看着祈望舒,那眼神不像是求情,倒像是在求爱。
祈望舒被褚笱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忍着不适道:“民女与侯爷并无旧情,还请侯爷慎言。”祈望舒不接褚笱的话,褚笱被祈望舒这划清界限的话语击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表妹的事,还是该说他们二人的事,倒是迟迟没有再开口。
祈望舒喝着茶,也不说话,任由褚笱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祈愿沐浴更衣出来,倒腾着小短腿就往祈望舒身上扑,嘴里还喊着:“阿姐,阿愿香,阿姐抱。”
祈望舒一看到弟弟,冷若冰霜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一抹笑容,虚虚扶住祈愿的小身子。
“望舒……”褚笱见此,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祈望舒一记眼刀射过去,顿时褚笱换了称呼。
“祈小姐,你已及笄,与祈愿如此亲密有失体统……”褚笱还要说,祈望舒不耐烦的打断。
“侯爷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的家事无需侯爷多言。”明显的逐客令,让褚笱白了脸,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褚笱再是对祈望舒有情,一而再再而三被这样下脸面,褚笱也觉得难堪,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甩袖而去。
褚笱走后,祈望舒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逗弄着祈愿,问今日祈愿都做了些什么。
第十日,祈府忙碌不已,就连祈愿都被换上喜庆的红色衣衫,打扮的像是年画娃娃似的跟在祈望舒的身边。
今日是祈父的寿辰,来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褚笱这个不请自来的侯爷,以及他身边扮做丫鬟的表妹。
上一世,就是今日,褚笱的表妹算计了祈望舒,祈望舒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是喝了下去,她想给祈愿报仇,除了嫁进侯府并无其他办法。
这一世,祈愿活的好好的,祈望舒自不会喝下那杯酒,于是,原本应该被祈望舒喝下的就进入了褚笱表妹的口中。
当宾客们看到侯爷和丫鬟在祈府里滚做一团的画面后,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祈望舒还让人在外宣扬了一番侯爷与表妹的伉俪情深,让二人彻底绑在一条船上。
褚笱为了仕途,也不得不娶了表妹。只有表妹开心不已,自觉自己成了侯夫人,就是掉进了金窝窝,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婚宴也是办的及其盛大。
原本紧紧巴巴的侯府,更是入不敷出,老侯夫人在府里看着账本子长吁短叹,后悔错失了祈望舒这个金疙瘩。此时老侯夫人还不知道祈望舒知道她们对祈愿下手,还打算着要让褚笱娶了祈望舒当平妻,可每每提起时,褚笱表面上答应着,却不敢登祈府半步,就连看到祈望舒,都是远远瞧上那么一眼,然后离开。
褚笱不出来刷存在感,祈望舒乐的自在,每日掌管着家中的铺子,再看看祈愿耍宝,日子可比嫁到侯府还要自在的多。
倒是最近有件难事,让祈府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祈望舒不愿嫁人,看遍城中不少愿意入赘的男子,可是没有一个能让祈父看得上眼,祈父不忍女儿被那些歪瓜裂枣糟蹋,死活不同意祈望舒招婿。
父女二人就此事产生了分歧,可是闹得祈府下人大气都不敢喘,每日都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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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阿愿长大,靠山!”祈愿被这父女俩念叨的烦了,站起来拍着小胸脯,看着祈望舒保证道。
“哈哈哈,阿愿,好小子,等你长大了,给你阿姐当靠山!”祈父被祈愿这童言童语哄的眉开眼笑,大手一拍说道。
祈望舒也被祈愿这话说的热泪盈眶,有了祈愿的耍宝,父女二人原本的斗气也烟消云散,至于招婿也不急于一时半刻,慢慢看吧,也许有好的也说不定不是吗?
四十五日,祈愿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