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苦硬吃的奶奶(2 / 2)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在祈愿的搞鬼下,老太婆手中的盘子无缘无故的碎裂,老太婆的手被碎瓷片割伤,冒出血来。

“奶奶,您没事吧?爸妈,快带奶奶去医院啊。”伤口不大,可能没等到医院呢,伤口就要愈合了,祈愿阴阳怪气,可惜在场的三人都没有听出来,还真以为老太婆受了什么重伤。

祈父祈母如释重负的放下饭碗,一人去找车钥匙,一人去拿手机,就要带老太婆去医院。

“去什么去,这么大点儿的伤口,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去医院浪费那个钱做什么?”老太婆原本还想因着这事闹着,让儿子多给自己点补偿费呢,哪曾想孙子如此紧张自己,为了不去医院花冤枉钱,老太婆只能厉声阻止,推开祈父祈母,去找创可贴去了。

祈愿蹲下身去捡碎瓷片。

“阿愿,别用手,你爸去拿笤帚了。”祈母生怕儿子也被碎瓷片划伤了手,赶紧出言阻止。

“好的,妈。”祈愿找到沾有老太婆血液的碎瓷片,碎瓷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里,橘猫系统自知来活了,乐颠颠的取下一枚泛着银光的硬币,瓷片上的血液被抹到硬币的背面,一道银光闪过,反噬成。

正在给自己贴创可贴的老太婆突然觉得胃部火烧火燎的痛,以为自己是饿到了,不在意的揉了揉胃,出了房间开始催促祈家三口吃饭。

同一时间,隔壁一栋楼家也正要吃饭,一家三口同时觉得胃部隐隐不适。

“赵奇,你妈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晚?我都饿的胃疼了。”赵奇的老婆揉着胃部,问道。

“可能是有事吧,不等她了,咱们先吃。”赵奇倒不是在意老婆饿不饿,主要是看到儿子也饿的只揉胃,心下不舍罢了。

“要是你妈回来看到咱们先吃了,会不会不给咱们钱了啊?”赵奇老婆有些犹豫,要知道他们如今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可都是赵奇她妈给置办的,不然依照赵奇每个月三千的工资,哪里能在这么好的小区买得起一百多平的房子?

“小阳都饿的胃疼了,妈那么心疼小阳,不会说什么的。”

话音刚落,小阳拿起筷子,瞄准桌上的红烧肉,大快朵颐起来。赵奇老婆见父子俩吃的开心,想了想,也跟着吃了起来。

老太婆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倚在椅子上,揉着鼓起来的肚皮,饭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

“妈……”赵奇老婆第一个看到老太婆,赶紧起身,笑脸相迎。

“我不是你妈,好啊你,竟然不等我来就开饭,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和你离婚!”老太婆胃部都开始泛酸水了,见到这一幕,不舍得把火气撒到儿子和孙子的身上,自然就冲着儿媳去了。

“妈,是小阳饿了,我才让先吃饭的。”赵奇开口了,老太婆突然哑了声,她的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向着自己说话啊?

不就是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把他掉包了吗?本以为儿子去了那有钱人家会享受富裕的生活,哪成想,那家人竟然全是早死的命,在赵奇马上要成年的时候都离奇死亡了,至于财产,赵奇被查出不是赵家亲生,自然没有他的份。

老太婆见不得赵奇吃苦,便偷偷与赵奇相认,还拿祈家的钱供养赵奇。也是因为这,赵奇怨怪起了老太婆,始终都和老太婆有隔阂。

不过这都是老太婆自己认为的,赵奇只是想利用老太婆的愧疚心讨取好处罢了。

不知不觉中,祈家人的面色越来越好,老太婆和赵家三口脸色越来越差,时不时就会感冒一场,他们倒是没有觉得身体会出问题,一直当做感冒处理,并没有去医院检查。

等老太婆突然吐血昏迷时,整个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老太婆生前,祈父祈母给看老太婆年纪大了,没少给老太婆买保险,老太婆突然病故,光是保险赔偿就比老太婆给赵奇的多上两倍不止,祈家一下子就富裕了起来。

只是祈父有些伤心,自觉自己没有让老太婆享到一天的福,给老太婆办了盛大的葬礼。赵奇倒是知道老太婆生病了,怕出钱,愣是躲了半个月,等赵奇想去医院看看老太婆怎么样时,老太婆的骨灰都入住墓地了。

这下赵奇想做亲子鉴定继承老太婆的财产都不能了,虽说老太婆根本没有财产,但架不住赵奇觉得他妈有啊,可惜没有亲子鉴定的结果,也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祈愿高考结束第二日,祈家准备搬到新房去,因为祈父看着老太婆生活过的痕迹,就会叹气,祈母见不得丈夫长吁短叹的,合计之下,拿着赔偿金直接全款买下了新房。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搬家,就听到邻居正在说八卦。

“你听说了吗?隔壁那栋楼,姓赵的一家三口全都生了重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修时,为了省钱,用了劣质材料的缘故……”

“诶?也没听说是白血病啊,那关材料什么事?不是说那男的得了直肠癌,他老婆得了胃癌,他家的孩子得了肾衰竭吗?没准儿就是造孽造得太多,被报应了呢……”

听到这话,祈愿微微一笑,可不就是报应,是他祈愿给的报应。

搬走后没多久,祈愿的录取通知也下来了,按部就班的上学,毕业,工作,难免面临催婚一事,祈愿分出一缕神识,幻化成女子的模样,成婚生子,儿子也是祈愿的一缕神识幻化而成。

几十年后,祈父祈母含笑而终。

祈愿把所有财产捐给国家后,脱离了世界。至于老婆和儿子?那是他的分身,当然一起了。

祈愿一家失踪的消息还引起邻居的讨论,最终一致认为,祈愿是舍不得父母,举家移民,离开了这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