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到了送嫁妆的时候了,桂儿听管家周伯说,等送完了嫁妆,就可以互相交换生辰八字,合婚了。
桂儿好奇像沈小姐这样的高官千金会有什么嫁妆,沙莉莉还特地从舅舅家赶回来看,只见沈家请来的中人客气地把一份礼单递给管家周伯,大帅和夫人还有大公子沙延耀站在那嫁妆前面,帅府众人也围成一圈在周围看着。
周伯朗生读到:“红木梳妆提镜,红木衣橱成对,红木箱橱成双,朱红皮提箱四喜,广漆提箱成对,红木妆台,红木广石盥台,红木长方书案,红木文房方舰,紫石端砚成方,寿山石张两方,五彩笔筒成事,珊瑚印缸成事,纹银杯碟成对,纹银调羹成双,纹银和合成双,纹银挂瓶成对,纹银挂账勾连。
桂儿悄悄的问沙莉莉:“怎么有些我听不太懂啊?是什么东西来的?”
沙莉莉冷笑一声说:“管他什么东西,这些破烂送我家都不要,何况你看她带来的嫁妆,没有把我们送去的彩礼添在嫁妆里面,这个沈局长太黑了。”
桂儿愣了一下,转头看看,大帅和夫人的脸色都比锅底还要黑了,沙延骁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负责送礼的中人看着大帅和夫人的脸色也很尴尬,小心翼翼的说着一些郎才女貌,百年好合的吉利话,沙延耀脸上倒是挺平静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桂儿突然想起沙延骁以前说过,沈局长在外面有私生子,这样看来,沈局长对女儿出嫁抠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样寒酸的嫁妆和帅府送去的彩礼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让人不由得为沈小姐将来的婚姻生活担忧起来。
之后就双方交换生辰八字,沙延耀依然隔三差五的往沈宅跑。
桂儿闲下来才发现,之前在剧团认识的那个陈文琪,最近好像没怎么和沙延骁来往了,于是就好奇地问沙延骁:“哥哥,你那个陈小姐怎么最近没见啦?”
沙延骁头也不抬的说:“他家对这个庶出的女儿也不怎么样,我估计到时候我要是跟她成亲了,能给到的东西跟今天沈小姐能给到的估计差不多,说不定还没那么多呢,而且我多次去她家里,她父亲避而不见,怕是看不上,我也就不巴结了。”
桂儿有点不解:“你可是少帅,手里面是有枪有兵的,他是政府官员,你要是跟他家联姻了,那正好政权合一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他不乐意呢?”
沙延骁舔了舔嘴唇,笑着说:“你不知道现在大部分人都觉得日本人肯定会从上海打过来,我们这些离上海近的地方,到时候免不了要上战场的,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呢?”
这时大力走了进来,沙延骁起身就要往外走,桂儿问沙延骁:“哥哥,你现在去哪里?能带上我吗?”
沙延骁停住了脚步:“怎么,在家里觉得无聊啊?那一起来吧。”
桂儿一跃而起,高兴的牵着沙延骁的手一起下楼去了。
原来沙延骁和大力只不过是来他们先前去过一次见吴鸣锵的庭院,桂儿正纳闷为什么又来这里?
吴鸣锵就从屋里迎了出来,看见桂儿连忙吩咐管事的去买些零食小吃来。
一行人走进屋内坐下,沙延骁问吴鸣锵:“进行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