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悄然覆上。
他的手太大,就算是她两只手都包裹不住。
陆正尧疑惑的望着她,似乎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穗穗这么做也只是出于本能,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却也不知道了。
想要松开陆正尧的手,却反而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指甲怎么劈了?”
“经常这样的。”劈掉的是右手小指的指甲。
她指甲都不怎么修理,常常是长到一定长度自己就劈掉了。
“是缺钙。”陆正尧说着话,打开了旁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指甲刀来。
叶穗穗伸手去接,被他躲开了。
他就这么捏住女孩的手指,帮她修理起指甲来。
他的手掌又宽又大,手指也很长,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指尖上都是老茧,很厚实,也很硬,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手指捏碎。
手心手背残留着各种各样的疤痕,一看就是没少吃苦。
叶穗穗只是看着这样的一双手,就能想象得到,这人是怎么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得补钙。”他的指尖擦过她的指腹,有一种微微刺痛的酥麻感,让他有些口干。
抬起头,正对上女孩水盈盈的眸子,陆正尧楞了一下:“怎么了?剪到肉了吗?”
不应该,他下手挺有准头的。
叶穗穗收敛心神,慌忙掩饰:“没什么?”
她不想说,陆正尧也就不勉强,用锉刀那一面,将剪好的指甲修理出好看的弧度来,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继续修理剩余的手指甲。
他不动声色的强势,让叶穗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拒绝。
伸手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睡觉的时候,分明盖着的是大衣,怎么这会儿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谁给她盖的被子?
她看着陆正尧,欲言又止。
要怎么问?
万一是他盖的,自己要怎么说?
可若不是他盖的,自己会不会显得自作多情了?
虽然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就自作多情了,可脸上的红晕就是经久不散。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一样,陆正尧说起了对她工作的安排缓解了她的尴尬。
“两个岗位,一个是服务社社员,另一个是公社的会计。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