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又似是对两人一起说的。
“学生给先生行礼了。”杜若鹄恭敬的给梅先生行了个礼,近一年不见,梅先生似乎消瘦了几分。
“起来吧,过来坐。”梅先生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招呼杜若鹄过去坐下。
杜若鹄陪着梅先生下了盘棋,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在京中的生活,梅先生便让她回自己院子里休息去了。
其实杜若鹄还有很多话想问,例如父亲在军营内可好、边境战事究竟是怎样的经过、梅先生这一年时间都有什么消遣、自家兄长是如何和江家姐姐定情的……
只是连日行马她的确困乏,干脆就听先生的话,带着宁儿和茜儿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休息去了。
等一觉醒来已近傍晚,茜儿听着屋里的声音知道杜若鹄醒了,先忙去打水服侍杜若鹄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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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儿姐姐没休息吗?”见茜儿如此及时的过来,猜到茜儿一直在门外守着自己,杜若鹄于是问道。
“奴婢和宁儿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宁儿听梅先生说,苏先生最近染了风寒,于是去山上看望一下,让奴婢帮她给小姐告个罪,没得到小姐的允许就擅自离开。”茜儿一边给杜若鹄梳理着秀发一边回答。
“无妨,也是我疏忽了。咱们回到邺城,就应该让宁儿姐姐立刻去拜见的,毕竟是宁儿姐姐的授业恩师。更何况苏先生比梅先生还年长几岁,西北冬日如此寒冷,一人住在山中着实不让人放心。”杜若鹄想到苏先生那个怪老头就想发笑,倒真是医者不自医。
等杜若鹄穿戴整齐,便有小厮在院门口通传,说是前厅晚饭已经备好,请杜若鹄到前厅用饭。
茜儿给杜若鹄披上一个白色夹棉披风,两人便出了院门。正走在通往前院的小路上,远远的便见得宁儿气鼓鼓的往回走。
“哟,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宁儿小姐生气了?”宁儿是三人中年纪最长,自小离家在京城侯府中照顾杜若鹄,因此,性格极其沉稳,鲜少与人红脸,如今这气鼓鼓的样子倒是少见。见到她这个样子,杜若鹄没忍住打趣了几句。
“小姐!”宁儿见自家小姐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其实宁儿有时也会好奇,小时候的小姐软软糯糯,安安静静,甚至有些胆小。
道真是女大18变现,如今虽还是话少,但骨子里都是活泼机灵,只能说小姐就应是自由翱翔的鸟儿,不该困于京城那种复杂之地。
“走了,晚饭已经摆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见宁儿气的翻白眼,杜若鹄连忙笑着上前拉过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厅走。
在西北常驻的时候,若无无旁人,她们三人一直是同桌吃饭。离了京城侯府,担心人多眼杂,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在宁儿茜儿的一直拒绝下杜若鹄才作罢。
如今回了西北天高任鸟飞,杜若鹄哪还管些什么侯门规矩?
宁儿也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三人很快走到了前厅,杜若鸿早已在饭厅等待。
“哥哥也还没用饭?”看着等在饭厅的杜若鸿,杜若鹄心里有些疑惑,自己起的不算早,按理说已经过了饭点了。
“你个小懒虫,为了陪你吃这顿饭,我可是空着肚子饿了许久。”杜若鸿抬手弹了自家妹妹的脑袋一下,然后说道,“入座吧,宁儿茜儿也不要站着服侍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两个也坐下一起。”
杜若鸿说完,便抬步往饭桌边的椅子上坐去。
相比于杜若鹄这个异世来的灵魂,杜若鸿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等级观念、礼法森严在他脑海中是盘根错节的。杜若鹄心想,他能如此礼遇茜儿和宁儿,多数是看在赵青的面子上。
赵青是父亲为兄长培养的左膀右臂,是能够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而宁儿和茜儿,一个是赵青的亲妹妹,一个是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