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荀秋坐在沙发上查看邮件, 而他百无聊赖地走到了阳台上。
晚风轻柔,拂动了铁架子上摆着的兰花盆栽。
荀秋离开河东公寓的时候,把它们带回了西宛。
赵竞持也不过是拿起旁边的喷壶看了一眼,她却很快走到他面前,失态地夺走它。
“这个…兰花不能经常浇水的。”她眼神闪烁,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找补,“太晚了水分不蒸发,根叶会腐烂的。秋天水温又低,也可能会冻伤。”
赵竞持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盆花与薛均有关。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失落,卑劣的占有欲翻搅,他看着眼前神情怅然的恋人,喉咙好像堵住了。
半晌,他还是选择了忍耐,“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应该先问问你。”他没有揭穿,伸手搂住了她。
而荀秋那一刻的愧疚如山体倾斜,炽热缠绵的吻递上来,甜腻的香气侵入唇齿,他渐渐忘记了所有,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它,情难自禁地按住她的腰窝,走了几步,反压在沙发靠背。
荀秋的回应太过热烈,手下细腻柔顺的肌肤触感让血液沸腾出白烟,他的思量溃不成军,咬住她的脖颈,肆意地拥有她的美好。
荀秋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她现在心里还有别人哪又如何。
漫长岁月的陪伴,总会让她遗忘那些短暂的曾经。
“没事。”荀秋很快调整好状态,反握住他的手,很自然地笑,两个梨涡陷下去,几乎看不出任何勉强。
赵竞持眯了眯眼睛,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那边严知“哦”了几声,很快挂断了电话,对郭琴惭愧地一笑,“不好意思啊阿姨,薛均说还有事,不能过来吃饭了。”
耳朵旁边嘈杂的声响消失,荀秋感到了莫名的轻松。
可那天晚上她失去了睡意。
薛均躺在她的黑名单已经三个月了。
她思考着要不要询问一下他的伤势,反反复复地把操作手机,把他拉出来,又放进去,终于还是某一个时刻,收到了他的验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