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起身拿了杯子,“没有牛奶,喝点果汁吧。”
邢暮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顺着宁培言的意愿,任由男人替她擦干长发,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然后翻出医疗箱,用碘酒棉签轻擦过她脸颊,动作小心又认真。
邢暮当然知道宁培言怕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身前是不是悬空无物,所以只能紧紧攀着她。
“不喝了。”宁培言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将营养剂从邢暮手中慢慢拿走,“真的不喝了。”
每当他偏头去看窗外时,邢暮就会掐着他下颚把强行扭回来,用接/吻转移注意力,后来,邢暮把宁培言按在窗前,让他看个够。
“宁培言,谢谢。”邢暮忽然开口。
她打算将这片草坪打上标记,归为己有。
她回头看向床上的宁培言,男人刚睡下不久,努力蜷缩着身子,刚经历过几遭,他看起来可怜的紧。最惨的,还是被拷在床头的手腕。
宁培言疯狂挣扎哀求,却拗不过alpha的桎梏,他甚至咬了邢暮好几口,都没得到允许。
似乎是最后一波兽潮了,这次熬过去,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奈何Omega的体力很差,不过一天一夜而已,宁培言便累的透支体力。他启着唇,却一丝语调都发不出来,黑眸怔怔望向天花板,眼角是干涸泪痕。
感受到颤抖,邢暮凑到男人耳畔安慰,易感期使女人思绪逐渐变得不清醒,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alpha的本能。
宁培言软声哄着,半干的发尾落下一滴水,恰好砸在邢暮小臂上,他抱歉的笑笑,抬手用指腹擦掉。
同源不同种的药剂,还有alpha与Omega之间的天生契合,想起母亲告诉她的话,邢暮忍不住蹙眉。
宁培言是被香味勾醒的,肚子咕噜噜叫着,饥饿的Omega颤颤睁开睫毛,下意识蜷起身子,却意外发现屋里没有邢暮身影。
“小暮,我能吃吗?”
宁培言只想喝一袋,但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也只好瞪大双眸接过来,先放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很熟悉,不到一年前她也经历过一次,情绪波动,体内在疯狂叫嚣什么,只想找个发泄口。而且愈到后期,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邢暮惊讶挑眉,不理解宁培言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凑到宁培言耳畔,女人温声呢喃,“那你可要撑久点,宝贝。”
一袋营养剂足够支撑24小时,其实宁培言早已经饱了,他不知道邢暮为什么要喂他喝这么多。
直到第五天,邢暮起身时,忽然发现自己的精神领域似乎发生一些变化,翻涌的血海恢复平静,灰败天色似乎没那么暗了,甚至偶尔有几缕稀薄暖阳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