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证自己没有自虐心理,只是太想保持清醒,不愿在老师同学面前保持这种丑态。
宁培言走到邢暮身旁,他不动声色瞥了眼女人手中的东西,随后抬眸看向这个金发男人。
邢暮坐下时,宁培言还蹙着眉,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摇摇头。
女人离开前从床上拿起了终端,只是看了两眼,并没有其他异样,也没有解释那条暧昧的简讯。
天色朦胧亮起时,宁培言才睡下,迷迷糊糊里,他感受到邢暮进来过一次,温热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声嘱咐他多睡一会,自己出去一趟。
不算疼,毕竟以前再疼的事他也干过。
利维眯了眯眸子,唇角笑意更甚,宁培言的这句话,倒是把他架在两个人关系之外。
于是在医生赶来之前,他把自己半个手臂都咬到血淋淋,强迫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后来被强/制用束带绑起才逼他停下这种行为。
沙发上的男人身子一怔,唇瓣动了动,“我,方便吗?”
他确实,很在意这回事。
一夜辗转难眠。
寡淡……
他想起利维对他的评价。
不算太惹眼的长相,朴素的穿搭,还有怀着孕的身材。
如果他能和小时候一样漂亮就好了,宁培言忽然不切实际的幻想。
邢暮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宁培言和幽灵一样安静站在镜子前,透过镜子看向她时,她有瞬间没反应过来,男人面上是泪还是水迹。
第三十六章
“你、”邢暮眉头蹙起,只是刚说一个字就被宁培言打断。
“小暮,你怎么来了。”男人拿起毛巾,匆匆将脸上水迹擦干,喉结滚了滚,掌心还握着浅蓝色的毛巾。
“宁培言,你还好吗。”邢暮盯着他的脸。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宁培言努力挤出抹笑,垂下的睫毛挡住眸中情绪,声音疲惫中带着抹沙哑。
即便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是邢暮还是感受到,他那股难过的情绪。
缓了一瞬,宁培言又道:“小暮,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就在房间里。”
邢暮无言转身,他的睡衣就挂在房间里,几步路的距离,等她拿着睡衣回来时,宁培言还站在那里,手腕上搭着毛巾。
“谢谢。”宁培言声音很轻,他接过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