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没有躲,她只是一眨不眨的,安静看着他。
说话的学生跑走,学生们扛着零食走过来,伊洛擦了把额头的汗,笑眯眯走过来。
他也知自己有些过分,可他确实只是担心喝多的女人会摔倒。
“对不起。”他艰涩道。
宁培言垂下眼眸,鸦黑睫毛颤个不停,“……我不是故意的。”
她酒量还不错,只是在军部时很少饮酒。
“邢教什么时候带人过来,还没人见过你男友呢,大家年纪都相仿,也能玩一起去。”又有人开口。
宁培言话语一顿,那是他刚才无意识喊的,他本以为处于醉酒状态的女人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是邢暮的事吗?”他询问道。
邢暮一言未发路过他,兀自打开衣柜拿了睡衣,打算回浴室换上。
这场联欢会也有人带了伴侣,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言语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大家能玩到一块去。
“对呀邢教,你什么时候去,和我们一趟车吧!”
一步错,步步错。
“我不适合你。”众人面前,邢暮也不好驳了少年面子,于是语气淡淡,垂眸看向自己的酒杯。
宁培言对莱格道了谢,莱格摆手说无事,只是临走前对宁培言说,如果搞不定可以再联系他。
听到自己表弟被议论,秦蓉一噎,想起终端上顾粉还问了自己联欢会的位置,她更纠结了。
邢暮放下杯子,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对面还有些意外,很快嗯了一声,将邢暮喝多一事告诉他。
宁培言心底一颤,眸中顿时清醒许多。
就在宁培言打算将台子擦干时,邢暮忽然握住他抬起的手腕,“小时候送你的手链,你放哪了?”
“你喝多了吗?我带饮料了,你喝口缓缓。”顾粉说着又挪过去些。
酒精使邢暮思维有些涣散,想了想,她还是告诉父亲不会回去,并且过几天有一件重要的事会告诉他。
宁培言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脸颊飞速染上绯色,“我、我……”
“我该叫你宁培言,还是……小草哥哥。”她特意停顿了许久,盯着宁培言漆黑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字道出最后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