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神情若有所思。
快瘦成纸片的身板,脸上古怪的血丝,还有躺在治疗舱中插满的管子。每次深夜的咳嗽与呕吐,都有一种扭曲的沙哑感。
与此同时,一处高档餐厅内。
宁司安看着终端忽然加塞的通告,他抿起唇,“今天不行了。”
可下一瞬,宁培言唇角的弧度忽而一僵,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糖甜香从邢暮身上传来,混杂着他爱的雪原气息。
这顿午饭结束后,邢暮邀请道:“要去看看他吗?”
宁司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唇启了又合,直到所有的菜都上来,服务生又将房门关闭,他才看着邢暮,颤颤开口问。
他知道他哥哥不是鲁莽行事的人,为什么当时会瞒着暮姐姐保下孩子,宁司安这段时间想了很多。
这半个月里,邢暮和他哥哥就和失踪了一样,任他如何发讯息也没人理他。
分手这么多年,宁司安也谈过别的女朋友。他不是什么纯情挂,可这会儿面对邢暮时,总有种难以自控的心动。
邢暮看向对方,发现他目光落在莱格身上时愣了愣,随后露出一个和善笑意。
也正因这件事,哥哥也不爱和那群同龄的孩子一起玩,他总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
宁司安整理好情绪,他将电子菜单投屏在桌子上,“暮姐姐,你想吃什么?”
小插曲过去后,宁培言回到房间去整理期末考试相关,邢暮则点开终端,处理着军校的事项,直到门铃响起。
邢暮看着被服务生端进来的曲奇饼干,开口道:“他不住在军校宿舍了。”
莱格离开前,忽而犹豫道:“公爵阁下说,您需要在他生下孩子之前和他结婚,这样对谁都好。”
但味道确实不错。
他说着抬头看向身前女人,一副休闲打扮,栗发随意散在脑后,唇角噙着抹笑意,那双浅珀色的眼眸看着他,姿态多情又慵懒。
宁司安闭上嘴,面对一桌子诱人美食,却没有半口食欲。
宁培言坐在餐桌座椅上,在身前的电子屏幕又跳到整点时,他看向毫无动静的门口,敛起不明显的失落,独自起身将餐饭放进冰箱。
他害怕那样的哥哥,在对方能下地的第一天,他被哥哥的模样吓得尖叫出声。
宁培言安静收拾着,他将收到的睡衣拆开晒在暖阳下,见茶几有些散乱,便又拿了抹布擦干净。
也正因如此,小时候时常让宁司安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邢暮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