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的意外,也许是对方长达两年的蓄谋。
身前孕夫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他启了启唇,没说拒绝,却也没同意,看起来茫然又不知所措。
邢暮当然不可能陪他去,这话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支开他,宁培言点点头,垂眸独自离开房间。
他孤身一人,中央星也没什么需要社交的朋友,一个人住宿舍是为了方便,但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准备离职搬走,结果一拖就到了现在。
没有铺垫,邢暮的话直白易懂,她想看看宁培言要怎么编,才能将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圆过去。
“你以后打算去哪里生活?”邢暮忽然问。
宁培言脚步一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除了浴室那次。
邢暮方才的话不是瞎扯,方才在军部医院,对方确实是这么和她说的。
宁培言声音很轻,一只手下意识抚在小腹上,“我查过资料,那里的供暖全年不休,极寒天气只会持续两个月。”
那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幻想过度,竟然出现幻听了。
本来想把宁培言送到家里,再好好和他谈论一下这个孩子的问题,但得知对方就住在学校宿舍时,邢暮未免还是怔住了瞬。
如果是今天之前,邢暮说不定会对这个无亲无友的男人产生一丝怜爱,而现在,她只怀疑对方另有所图。
空气静默几秒,宁培言似听见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他僵着身子惊愕抬头。
在得知仅仅有过一次接吻时,赵医生愣了半响,十分不可思议的道:“他也太能忍了吧,居然没哭着求你标记?”
她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关于宁培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培言并没有什么事业心,当年离开研究院时,带他的导师苦言相劝,说他留下后,熬过这三年一定会成为领域内的新领军人物。
宁培言知道,自己口中的答案并不标准,也不符合世俗看待研究院首席的标准。
出乎意料的,宁培言并没有在邢暮脸上看见放松的表情,他不安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