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摸摸对方的小腹。
虽然怀着孕,可宁培言面对邢暮,第一反应永远是顾着对方。
以邢暮的性格,他大概率会得到对方一辈子的厌恶。
宁培言缓了好久,他点点头,发觉对方的手还在自己额头上,无人看见的耳根有些泛红。
女人没有回答,她呼吸稳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道,抬手勾起宁培言的下颚。
宁培言咽了口口水,心间松了口气,可又多了似愧疚,他目光看向邢暮,却在话语出声前被制止。
“我要是不在,有急事你可以联系我。”
被邢暮一直注视着,宁培言几乎是强装镇定,一碗粥囫囵下肚,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好吧。”邢暮耸了耸肩,看来是她管的太宽。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怎么知道不能引产后,反而是这种神情。
“你身体不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尽量少走动。”邢暮转述了一遍医生的话,宁培言自然都点头。
女人靠在软椅上,目光从浴室离开,落在宁培言今天写好的报告上。她拿起来看了看,宁培言的字迹逎丽,与那副温润的外表有些反差。
垂下的几缕碎发遮住他的情绪,湿润睫毛一颤,很快有水滴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检查室的灯还在亮着,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宁培言的情况才算彻底稳定下来。
她神情一瞬变得严肃,起身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宁培言,你还好吗?”
短短两天的接触,这些邢暮都能敏感察觉出来,这样的一个人,实在不像是干得出借种的事。
正切果盘的宁培言一顿,平静答道:“小时候还算不错,我和他住在一间屋子。”
顾粉。成绩排在倒数第二,险过。
譬如她来陪自己,那个男人会怎么想,她身上染了自己信息素,那个男人会不会生气。
邢暮不理解宁培言的反应,她不动声色扫了对方一眼,眉头蹙了蹙。
他私自怀上孩子不说,在对方明确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前提下,逼着她必须接受这个孩子。
一张旷野落日风景图,辽阔无垠的土地上是大片的野草,背后是壮丽的火烧云,看起来萧条又自由。
如今,邢暮垂眸看着,心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宁培言不知道邢暮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