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安不理解,可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宁司安走后,宁培言将袋子里的东西放到浴室收纳盒里,那是两盒注射式抑制剂和几罐杏仁奶。
空玻璃药管被扔进垃圾桶,宁培言深呼吸几次,才压下体内燥热。
*
另一侧。
邢暮带着顾粉上了星舰,长达四个小时的星际旅途中,男生找了快十个话题。
光是围着秦蓉就谈了十分钟,邢暮很会把握的谈话的尺度,面对顾粉冒泡泡的暗示,永远能绕回一个教官对学生的态度,从不逾越半分。
顾粉的终端第三次响起提示,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终止话题,回应好友催他一起选课的讯息。
他指尖敲了几下,随后一瞬坐直身子,发现热门的课程已经被抢满了。
再刷新后,只剩下几门选修课还有空余,顾粉看着那几门课,发出了一声哀嚎。不是又空又大让人听了就想睡觉的理论课,就是讲师严格又古板,挂科率极高那种。
他一个都不想选。
顾粉把那几门课扒拉到一边,不断的刷新自己心意的课有没有余位。
“邢教,您要是能开课该多好,我肯定第一个选。”他看向邢暮,粉刘海下的眼睛委屈巴巴。
邢暮笑而不语,听着男生的抱怨,也看了一眼剩下的几门课。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框上,讲师的名字是宁培言。
是那个男人。
就是学生人数少的可怜,会让人怀疑能否正常开课的程度。
“为什么不选历史?”邢暮出声问了句。
“谁要学历史啊。”顾粉嘟囔道,“很无聊的。”
虽然说不喜欢,可顾粉最后还是选修了历史,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课供他选择了。
历史学顾粉没选过,但看这个讲师的年纪很年轻,应该是比较容易通过考试的水课,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邢暮并没有发表什么建议,她看向窗外荒芜星际,平日总是噙着笑意的唇此刻也有些冷淡。
时间过得很快,星舰在第三星系落地。
不同于中央星系的富丽堂皇,这里的天际总是笼罩着阴霾,灰败一片,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压抑又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