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过年时情况不同,根据沈红提供的情报,这次的受众是厂里打工一族,卖价不能太贵,看来只有本地玫瑰适合,成本低风险小。
她询问周小燕的意见,周小燕也非常赞同,说反正都是玫瑰花,进价越便宜越赚得多。
两人到了本地玫瑰的区域,面对堆积成山的玫瑰,又觉得无从下手,因为她们担心没经验被老板坑。
两人决定跟风,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等人家讲好价,她们跟着拿货,那些大老板都是生意精,跟着他们不吃亏。
进好货后,周小燕打电话给李昌明,让他过来运货。
他们提前说好了,李昌明帮她们运一次货,给五十元路费。
这一点货,如果请货车的话,很不划算,叫李昌明,大家是互惠互利,皆大欢喜。
两人坐公交车回到档口,只见李昌明把玫瑰花整整齐齐地堆在档口里,还用东西盖着严严实实。
他的细心得到了两人的赞赏,找他办事就放心,可以长期合作。
两人开始刮玫瑰刺,沈红路过档口,看见一大堆玫瑰花,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拿这么多玫瑰花,是有人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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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洁还没说话,周小燕抢先说道:“是啊,全部都定了。”
“我信你个鬼,这么多花,怎么卖得完?真替你们发愁。”沈红一脸忧虑地说。
她的话刺激到周小燕敏感的神经,于是回怼道:“多管闲事,你还是回去愁你自己的吧。”
周洁知道沈红其实是好意,只是说得太直接,赶紧笑着打圆场,“作为花店,情人节都不卖花,怎么好意思叫花店呢?”
“说的也是,慢慢卖吧,到时我卖完了,可以帮你卖。”
周小燕撅嘴不满地说:“不需要,我还不够卖呢。”
沈红觉得她说话句句刺耳,一片好心全被当作驴肝肺,不领情算了,她哼了一声走开了。
周洁劝周小燕:“别那么张牙舞爪的,她没有恶意。”
“她是没有恶意,但是说话难听,谁愿意听她这种丧气话呢?嘴巴那么臭,也不知她怎么做生意的?”
“好啦,忠言逆耳利于行······”
十四号早上,周洁两人开好档后,就教周小燕包花束。这次数量太大,她一个人是包不出来的。
她们只做最简单地包装,这样既好学又快速。对包花一窍不通的周小燕很快就上手了,感叹包花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周洁看了一眼她的作品,勉强能及格。要在平时,她一定拆了重做,现在没办法,她包一束花自己就少做一束,能帮上忙已经很不错了,熟才能生巧,要求不能太高。
两人包了一上午,用了一半花材,档口里的空位就都塞满了,却不见几人来买,心想今年是不是不好卖?不禁都有些忐忑不安。
周小燕失去了包花的热情,干脆坐在一旁休息。
周洁一面慢慢包花,一面观察外面花档。买花的人也不多,但他们都还在拼命的做,这样看来,有可能是晚上才多人买。
没错,白天大家都在上班,晚上才有时间过节。
下午四点,沈红走出档口,把对面停放的单车摩托车移开,再把包好的花束摆在了街道边。
杏枝也不甘落后,马上“呼啦啦”摆了一大片。
周小燕见状,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顿时来了精神。既然可以在市场摆卖,就不用舍近求远拉出去卖啦。
她立即出动,把杏枝移开的单车再移远一点,在离杏枝不远处也摆上了花束。
杏枝没料到周小燕也会搬出来,竟然把自己夹在了中间,头位变成了中间位,太过分了!
明人不吃暗亏,她当即瞪圆眼睛冲周小燕说:“谁让你摆这里的?”
周小燕脖子一梗,“干嘛?这地方是你买了的?!”
“随便你摆哪里,就不能摆在我旁边!”
“你不想在我旁边可以搬走啊,要不换个位置让我在中间,我无所谓。”周小燕似笑非笑地说。
“你!”杏枝一时找不到说词,回头对包花的老公阿权开火,“你是不是死了,出个声啦!”
阿权不耐烦地回答:“整天吵吵吵,烦不烦?”干脆背过身去包花。
杏枝气得倒仰,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想了想,又对隔壁的卖杂货的老板说:“你让她们在你门口外面摆摊,不怕影响你的生意吗?”
杂货老板摊开两手说:“她又没摆在我档口,我哪管得着?”
杏枝暗骂他是个软脚虾,回到档口,也没心思干活,坐在凳子上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条计策,于是走向市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