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烦恼,有的人喜欢找人倾诉,以减轻负荷。有的人却喜欢藏在心里,默默承受。
陈仪就是属于后者,她变得沉默寡言,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经常坐在办公桌旁发呆。
谢云飞就不好也呆坐那里不动,两个干部都坐办公桌旁发呆出神,大家会以为这车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两人被鬼附身了?
他去车间里,只是早已失去了和女孩们聊天的兴致,人多嘴杂,他深受荼毒。
去织布区里更是闹心,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孩,已经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冷得让人窒息。
诺大个车间,却好似无他容身之地。
他决定还是帮她们干活,用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拒绝一切不必要的交流。
对于陈仪的变化,大家在津津有味地议论几天之后,也就没了兴趣。
她们的话题又落在了谢云飞身上,通过观察加分析,得出结论:谢云飞之所以有这么显着的变化,是因为被五楼的女孩子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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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洁听夏晴说起这个消息时,只抿嘴一笑。这些传言如同连续剧般,一集过后还有下一集。
她早就醒悟过来,这些不要钱的传言听听就好。也证实了谢云飞的话:车间里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无中生有。
不对,他和陈仪拍拖的事,是陈仪亲口承认的,这个可不是无中生有。
算了,这里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与即将离去的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杨平和夏晴一起来找周洁,杨平得到了消息,出厂理由要写生病、回家治病之类的理由,才容易通过,因为他哥车间里有人离厂就是这个理由。
周洁想,原来如此,毕竟工作和健康相比,还是健康最重要,厂里没有理由不签字。
那她回家治什么病好呢?治穷病还是懒病,或者……相思病?
夏晴问杨平:“一定要写清楚什么病吗?”
“应该要写吧,不然厂里怎么会相信?”
“不会那么严格吧,谁会好好的说自己有病呢?”
杨平说:“肯定要先想好病情,万一要查问呢?”
周洁点点头,“让我想想,生什么病好呢,嗯,绝症肯定不行,不能咒自己……”
“胃病,那个不严重。”夏晴提醒说。
周洁眼睛一亮,也觉得可以。
却听杨平说:“不严重就不用回家治病啦,不一定通过。”
“一定要重病缠身吗?”周洁皱着眉头问,早知道她打石膏的时候就该辞职,肯定顺利通过。
“不清楚,我哥就是个小干部,他就知道这些。”杨平挠挠头说。
周洁点头,可以理解,如果随便问问人都知道理由,工人岂不是想走就走?厂里的本意是要留住工人,所以设置出厂障碍,提高离职成本。
杨平接着说:“我觉得,也就是撒个谎骗骗办公室的人,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没必要纠结。”
“说得也是,要不就说得了心脏病吧,被气出来的。”周洁笑着说。
那段时间天天被谢云飞气得心痛肝疼,说不定真有了呢。
最好办公室听后,为她伸张正义,立即把谢云飞开除,她就不药而愈,也就不必辞工了。
周洁心怀鬼胎地笑了起来。
杨平过去看机了,周洁对夏晴说:“晴晴,你有空去帮我问陈仪拿张辞工单。”
夏晴扭过头去,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不拿,拿了你就走了。”
周洁拉着她的手摇晃,撒着娇说:“好晴晴,好姐姐,我没那么快走的,签了字还有十天呢。”
“好吧,看你小嘴这么甜。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夏晴捏捏她的脸说。这白嫩的脸蛋都不敢用力捏,怕掐出水来。
“谢谢姐姐,嗯,别让人知道是我要走。”周洁叮嘱道,她不想节外生枝。
“行,她要问就说是我心情不好,想辞工。”夏晴眨眨眼说。
“心情不好?这个理由好,不知我写这个行不行?”
“行啊,你多写几个理由,总有一个能蒙对。”
“哈哈,你以为是考试做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