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果园和牧场。
温氏感觉自己一定是今日醒来的方式不对,才会听到如此颠覆她毕生认知的奇闻。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毒,你当真有法解?”
廖华裳点点头,“之前在虎头山遇到大伯,正好太医院张院使也在。这毒,也是张大人诊出来的,还给女儿誊写了一张解毒的方子。”
“如今药草已经种下,用不了一年,定然就能集齐药方上所有解药。”
温氏道:“当真?”
廖华裳笑,“女儿怎会骗您。”
温氏轻轻舒了口气,仍然有些不放心,“那,在解毒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廖华裳笑笑,“只要不经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氏心里仍然半信半疑:若是解药这么容易得,那还称得上是“南疆第一奇毒”吗?
可是,“掌心里藏着千亩良田”这样诡异的事都发生了,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
等等!
“你在虎头山,遇到你大伯?”
温氏瞪圆了眼睛,思路瞬间被转移,“他是不是真的……”她横起手,往自己脖子里一划。
廖华裳附到温氏耳边,极轻极轻说道:“女儿觉得,太子和大伯,他们都还活着。”
这下温氏彻底凌乱了,“他们都活着,让我们……”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马车,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你祖母,都六十多奔七十的人了,瑁哥还这么小。”
廖华裳叹了口气,抱住母亲。
小主,
身为臣子,当忠君之事。
既入朝堂,便身不由己。
被诛连的人,谁心里没有怨念?
可有怨念又怎样,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度过此次难关,好好活下去。
温氏也只是稍稍发了会牢骚,立刻用力搓了搓脸,“罢了,不提这个。”
她握住廖华裳的手,郑重叮嘱道:“你的这个,千万不能被别人知晓。”
这样神奇的所在,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腥风血雨。
温氏想了想,接着说道:“你父亲也不能说!”
廖华裳抱着温氏,噗嗤一声笑了,“好,我只跟母亲一个人说。”
温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父亲他,是个好的。可他心里,考虑的太多,要照顾的人也多。”
廖华裳蹭了蹭温氏,轻声道:“女儿明白。”
说完接着就这些话转移了话题,“姨娘她们呢?”
父亲廖魁有四房妾室,除了跟着去清远县的柳姨娘,别的妾室都与母亲留在鹤州老家。
妾室和通房跟婢仆一样,属于主人家的财产,抄家时是要被抄没发卖的。
温氏轻叹一声道:“你让人提前来家报了信,母亲就做了主,放了她们的籍,让她们都归家了。她们平日里活得谨小慎微,这种事,能逃过一个,算一个吧。”
“家里的金银细软,母亲收拾了一些,交给了你舅舅。等我们在那边落脚,再让你舅舅想办法将东西给我们送过来。”
她长长叹息一声,“你想与那个畜生和离,母亲支持你。”
“你这里可还有纸笔?要是没有,你让人去买。母亲去找族长他们,给你签字。你父亲不在,母亲亲自签。咱跟他和离!”
廖华裳抱着母亲,将脸靠在她的肩头,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