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两银票!
前后分三次交给袁诤。
然而没过几天,袁诤就回府告诉她,银钱不够,事情太过棘手,需要打点的关系太多。
对方又太过贪婪。
廖华裳只好将店铺田产契约全部交给袁诤。
当年嫁给袁诤时,单是她的嫁妆银子就有十万两。
这三年,她前前后后贴补到伯府将近三万两,包括她店铺田产的收益,也都贴补进伯府公中账上。
可以说,整个伯府上上下下,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她的!
所以她的婆母才会对她慈爱可亲;
她的夫君才会对她小意温柔;
她的小姑才会对她笑脸相迎,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热……
可到头来,这些银子、还有她的心血,全都喂了狼!
巫蛊案发不到半个月,她的嫁妆全部“变卖”干净后,就收到了袁诤的休书……
人再傻,也只傻一回。
再上当那就不是傻,那叫没脑子的蠢货!
廖华裳强忍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恨意,问道:“陛下可是已经发了明旨,要押解犯人进京?”
袁诤眼中闪过一抹厌烦,又飞快掩了去,温声说道:“当然没有。就因为还没有下明旨,我们才好提前活动啊。否则等明旨一下,一切已成定局,那时做什么都太迟了。”
话说的真好听,跟放屁一样。
廖华裳眉头微蹙,故作为难状,“前些日子,我才买了两座田庄和几间店铺,手头的银钱只剩了不足五百两。”
伯府的店铺田产,除了仅剩的御赐田庄和傅老夫人陪嫁的两间店铺,其他的在廖华裳进门之前,就已经变卖的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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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诤为表自己高风亮节、不贪慕妻子钱财,对她的店铺田产从不过问。
但是陪嫁银子明晃晃写在嫁妆册子上,袁诤还是知道的。
听了廖华裳叫穷,他一愣,“你当初陪嫁,不是有十万两?”
瞧瞧,记得真清楚!
廖华裳眼中讥讽更盛,“这些年伯府一应吃穿用度、在外应酬礼尚往来,哪一样不是用妾身的陪嫁银子?夫君莫不是以为,用的都是夫君的俸禄吧?”
袁诤一年的俸禄不过几十两,还不够他请同僚喝两顿酒的。
廖华裳这些年置办的店铺田产,契约都在自己名下。
若是袁诤将她休弃,按照律法,这些财产会被官府抄没。
袁诤眼中闪过一抹羞愤,又急切说道:“那不行啊!裳儿,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怎比岳父母和舅兄安危重要?”
说得这话,好像廖华裳爱财如命,宁舍家人不舍钱财了。
廖华裳讥诮地看了袁诤一眼,突然说道:“妾身前几日陪嫁铺子收回的五千两银子,刚放到公中账上。要不,先用那些银子问问路?”
袁诤脸色变了几变,半晌才勉强说道:“裳儿忘了?再过五日便是母亲生辰,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若是动了公中的银钱,只怕这寿宴就办不成了。”
廖华裳忍不住呵的一笑:看看,之前话说得这般好听,什么人命关天?
什么钱财本是身外之物?
全是狗屁!
太子巫蛊案刚发,皇上正在气头上,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这时节,傅老夫人还要办寿宴?
她要请谁?
谁又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