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彦诧异地看他。
温苘礼继续说:“褚兄,我也许不能加入天玄分宗了,刚才的话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知道你是真的愿意接纳我,我感到很开心,只是现在的扶家急切地需要一位掌权者,小姑姑她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她肩负起扶家这么沉重的责任……”
温苘礼抬头唇角弯弯:“以后我就要回扶家了。如果褚兄的宗门没有地方去,扶家欢迎你们来禹州暂住,扶家的灵脉不错,在一流宗派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禹州有剑冢,你……一直很喜欢剑,可以经常去那边转转。”
褚彦知道温苘礼说的这些话分量有多重。
虽说作为宗派委会长老,他能力很强,但作为新任宗主回到扶家,并不一定能彻底服众,他过来跟褚彦说这些,一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牺牲自由,个人永远跟扶家绑定在一起。
因此,褚彦冷酷地拒绝了温苘礼的邀请。
“不必,我有自己的打算。”
温苘礼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失落,不过很快就又将情绪藏了起来,语气依旧温柔地开口:“褚兄,我这次约你,并不只是这一件事。你之前拜托我帮你留意的事情有眉目了。”
褚彦心神不由得为之一晃,终于切入正题,他等的就是这个。
勉强保持住自己的平静,褚彦矜持地开口:“你说。”
面前的青年手背负在身后,一张俊脸高贵冷艳,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名为期待的气息,那气息在说——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温苘礼唇角微微翘起,然后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将它压平,开始跟褚彦说自己的发现。
从温苘礼给出的信息,褚彦知道自己在审判会上所感知的并没有错,那个名为客卓瑞的长老有很大的问题,他曾经外出游历,带回了一把灵剑,后来灵剑成为兖洲宗派大会的奖励。
那一次他受了重伤,回到宗派委会疗伤花了近半年,那伤势后来终于愈合但却留下了隐疾,直到现在客长老都找到痊愈的方法。
后来,温苘礼在有事需要商议时,发现会偶尔寻不到客卓瑞长老在什么地方,值守的小厮说他一直没有离开宗派委,但是他的洞府内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