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城主府祠堂后的暗室，就连夏震霆都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暗门，墙壁上贴满了隔绝神识窥探的符箓。

难怪夏震霆找不到她，若不动用本源神识，褚彦自己也找不到她。

收回目光，褚彦看向她：“扶碧瑶？”

扶碧瑶平复了一下心情，明媚的眸子看向褚彦，又转向夏震霆，轻叹道：“夏郎……看来，你都知道了。”

药味依旧，因为精血消耗过度，扶碧瑶现在的状态苍白病态得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病人。

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

褚彦眸子望向她，抬起一手，一柄灵力汇集而成的淡蓝长剑缓缓成型，落在他的掌中，直指扶碧瑶：“所以，你应当如何向城内丧命的百姓谢罪。”

扶碧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目光在褚彦冷峻绝美的脸中间停下：“你有能力杀了我？就凭……你？”

“褚宗主，你又流血了。”夏震霆担忧地声音响起。

褚彦：“……”

褚彦低头，啪嗒一声，鼻下一滴深红色的血落在了地上，飞溅的微小血珠子染到了褚彦洁白的靴尖。

这幅身体越来越承受不住了。

缓了缓，褚彦镇定道：“无碍。”

说罢，褚彦抬眸重新看向扶碧瑶，手中淡蓝长剑隐隐释放出凌冽剑气，褚彦一字一句道：“本尊觉得你应当以死谢罪。”

扶碧瑶定定地看着褚彦，突然笑了。

褚彦看着她那古怪的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升起，下一瞬，胸口猝然一痛。血红色的枪尖从后背洞穿他的整个胸膛，血汩汩流了出来。

褚彦扭头看去，夏震霆平静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长/枪再度用力了几分。

褚彦：“……？”

手中的龙蛋在落地地一瞬间被夏震霆接住，他抽回枪，带着蛋缓步走向扶碧瑶。

褚彦跌坐在地上，大片的血很快将地面染红，他抬起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迷惑的神情。

为什么。

“为什么？”扶碧瑶似是看出了褚彦神色的不解，她吟吟一笑，道：“我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妹妹有的我都有，妹妹没有的权势我也有，更何况我不是病秧子，不需要夫君时时刻刻透支自己的修为替我续命，如果你是夏城主，你是愿意选我？还是选我的妹妹？”

夏震霆拥着扶碧瑶，垂眸看她，眼神温柔宠溺。

扶碧瑶靠在夏震霆的怀里，笑道：“夏郎早就知道我不是妹妹，何必要外人来点破。”

“……你，既然什么都比扶玉瑶好，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褚彦捂着胸口，盯着扶碧瑶，艰难地说道：“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她是你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