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两架马车在泥泞湿滑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高迁坐在前面那架马车的车辕上,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他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前方被雨水淹没的道路,心中的担忧如这倾盆大雨般不停落下。
“这雨下得这般凶猛,也不知外城如今是怎样一番惨状。”高迁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后面那架马车里,赵帝面色凝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透过车窗上不断流淌的雨水,望着外面昏暗的世界,心情愈发沉重。
“朕的子民正在受苦,朕却不能立刻为他们排忧解难。”赵帝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
上官月、顾北京和孙卓三位阁老坐在赵帝身旁,也是一脸的愁容。
“陛下莫要太过忧心,待我们到了外城,定能想出应对之策。”上官月安慰道。
顾北京附和着:“是啊,陛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孙卓则默默看着窗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马车在雨中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车轮不时陷入深深的水坑,溅起大片的泥水。
终于,马车来到了外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积水已经没过了膝盖,各种垃圾漂浮在水面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破旧的房屋在雨中摇摇欲坠,有些甚至已经被冲垮,只留下一片废墟。
赵帝看到这一幕,心痛不已。他走下马车,脚下的积水让他差点一个踉跄。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赵帝声音颤抖着。
一位老者蹒跚着走过来,哭诉道:“陛下啊,我们的房子被冲垮了,人也失踪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赵帝赶紧扶住老者,眼中满是怜悯:“老人家,朕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家的。”
阁老们也纷纷走下马车,望着四周的惨状,不住地摇头叹息。
“这灾情如此严重,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恢复啊。”顾北京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卓紧皱眉头:“此次灾情恐怕会对赌约之事产生影响,我们得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赵帝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事稍后再议。”
马车在积水中缓缓前行,速度慢得如同蜗牛。赵帝坐在车内,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积水如此之深,马车前行艰难,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赵帝忧心忡忡地说道。
高迁在前方努力驾驭着马匹,大声回应:“陛下,奴才定会尽力!”
雨水不断敲打着马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在这时,高迁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艘小舟被困在水中,动弹不得。
“陛下,前方有一艘被困的小舟。”高迁连忙禀报。
赵帝一听,立刻探出头去查看。只见那小舟在水中摇晃着,舟上的公子哥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正悠然自得地与身旁的家丁谈笑风生,仿佛周围的灾难与他们毫无关系。
而就在不远处,一群百姓正淋着雨,在水中艰难地行走,他们的衣服湿透,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助。
赵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怒喝道:“停车!”
马车缓缓靠近小舟,赵帝下了马车,径直朝着小舟走去。
公子哥看到赵帝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神情。
赵帝目光冰冷地看着舟上的公子哥,说道:“你等在此作甚?”
公子哥漫不经心地回答:“这船被困住了,走不了。”
赵帝又看了看远处淋雨的百姓,声音愈发严厉:“你既被困,为何不关心那些百姓的死活?”
公子哥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管他们作甚?我这船可是严国安大人派来的,只负责办事。”
赵帝听了,心中的怒火更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赵帝听了公子哥那冷漠无情的话语,怒目而视,大声说道:“身为严大人派来之人,更应心怀百姓,岂容你在此漠视他们的苦难!”
公子哥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哼,这些贱民,与我何干?”
赵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来人,去帮他们推船!”
随行的侍卫们立刻跳下马车,纷纷走到小舟旁,准备出力推船。
公子哥见状,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推动?”
然而,尽管侍卫们使尽了全力,小舟却依旧纹丝未动。
公子哥见状,冲着不远处的百姓喊道:“你们,过来推船!”
赵帝眉头紧皱,怒声道:“不可!让百姓上船休息!”
家丁们却齐声叫嚷:“这船是严大人派来的,这些百姓没资格上船!”
赵帝气得浑身发抖,说道:“严大人若知你们如此行径,定不会轻饶!”
公子哥却阴阳怪气地说:“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