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不走,抱月取些冰来给姑娘敷敷眼睛。”抱月走得极快,好像再晚一步就会被送回祁湛身边。
一早,抱月轻手轻脚来到菉竹屋外,还没敲门,门就已经打开,菉竹冷冷看着站在门外的抱月,“你来做什么?”
抱月有事相求,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笑,她抬起手中的食盒道:“你昨晚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我去食堂给你带了朝食,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菉竹也不明白那些伤为什么好的那么快,但这会打死也不能承认,“没有。”
他接过食盒就要关门,抱月手脚并用抵住了门,一步跨了进去。
菉竹满脸惊恐问道:“你干什么?”
抱月却一脸平常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菉竹捂紧了自己的衣领,抱月见他如此防备,不解道:“昨日我都给你上过药了。”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你别扒我衣服!”
“我就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大碍。”
菉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我好了!全好了!”
刚刚还说没好,现在就好了?
她不信。
“让我看看。”
菉竹终于忍无可忍,大声道:“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抱月也是怒气腾腾,但她始终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依然挂着笑道:“既然你伤好了,我就放心了,只是昨日之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菉竹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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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不相信这是菉竹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她再次确认道:“那你就把这事告诉别人吗?”
“当然不会了!输给北川人我不要面子啊?”
至此,抱月悄悄长舒一口气,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见抱月离开,菉竹也长舒一口气,自己的帅气终于掩盖不住了,看来以后要多学一学玄校,连路过的蚂蚁看了也要绕开三里地。
下午,等了大半日的贺璋终于坐不住了,“你陪我去看看滑板车做好了没嘛。”
小孩子玩起来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故事听了、画画了、点心吃了、轮滑滑了、鱼摸了,可他心中惦记的始终是没有得到的——滑板车。
“再有两日你就要去教书了,不用准备准备吗?”
“明日再准备也来得及,我们先去木匠伯伯那看看嘛。”
贺卓一大早就跟着曲鸿还有林元煦、农事官去了隔壁庄子,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姜小满认命的站了起来,“走吧。”
两人一阵风似的滑了出去,姜小满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又滑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只见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孔祺,正小跑着朝自己而来,“孔管事这一趟辛苦了。”
孔祺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连贺璋也看了出来,“有什么高兴事吗?”
孔祺喘了两口气,还没完全顺过来就等不及道:“东家,我们在六甲山发现了一种黄色的矿石,同您之前所说的硫磺有些相似。”
说完他拿出一块黄色矿石交给姜小满,姜小满闻了闻,一股臭鸡蛋味。
是这个味了!
姜小满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这就是硫磺!六甲山是不是有火山?”
“正是。”
“开采硫磺时一定要捂住口鼻,多给工人一些工钱。”
不说别的,单说那些粉尘都足以致病,古代医疗技术又落后,做火药本就是为了减少伤亡,她可不想用采矿工人的命来换边关将士的命。
“采矿对身体不好,以后有商队经过六甲山记得让他们先来我这取一些药水给工人带去。”
经此,姜小满感觉战争就快平息了,虽然不知道火药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但她还是高高兴兴地带着贺璋去往张木匠那里。
张婶见两人前来,一会拿糖一会倒茶,“老张手脚慢,两位还要再等上一会。”
贺璋一刻都等不下去,跳着道:“婶婶,我想去看看。”
几人来到后院时,张木匠正专心打磨着初具雏形的滑板车,看着旁边摆放的一摞摞木料,贺璋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将木料变成了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