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大着舌头问道，“鸡变藕不变是什么菜？”

…

“没什么，吃片猪肝吧。”

这顿饭一直吃到戌时，桌上唯二清醒地姜小满和赵呈一扶着几人跨过门槛，“不知道两位师父喝成什么样了。”

“师父有分寸的。”话虽这么说，可赵呈一心里一点也不放心，准备一会煮碗解酒茶送去。

姜小满点点头，心里也没放心，准备明早做点解酒的。

赵呈一进屋就闻到浓浓的酒气，看见自家师父趴在桌上，手里还夹着一筷子猪耳朵，而叶神医直直坐在椅子上。

赵呈一匆匆行礼后，“叶神医打扰了，晚辈这就把师父带回去。”

“我们还没喝你就把他带走，那你留下陪我喝。”

赵呈一听着觉得叶神医语气不对劲，抬眼见叶神医面色如常，只是细看起来眼神迷离。

赵呈一试探开口道，“叶神医，是时候该出诊了。”

叶决明“噌”站了起来，“背上药箱，走！”说完竟真的往外走去。

赵呈一赶紧拉着他，得先把人安顿好，指向叶神医的床铺道，“叶神医，病人在那里。”

叶决明果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边，赵呈一继续道，“叶神医，您先坐下休息，一会病人就来。”

见叶决明真的迈上床铺，赵呈一又把自家师父扶到床边矮塌上，“叶神医，病人来了，还请叶神医代为照顾。”

见叶神医点头，赵呈一去煮了两碗解酒汤药，一刻没敢耽误，煮好就端了回屋。

进屋看见自家师父依然躺在矮塌上，而叶神医在床边一直盯着他，赵呈一先把汤药递给叶神医，自己拿着另一碗往嘴边凑，“叶神医，晚辈敬您。”

叶神医接过碗，朝碗里看了几眼，“我也敬你。”仰头一饮而尽。

赵呈一准备把自家师父扶起来喂醒酒汤药，叶神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老赵，你喝。”

见赵大夫躺在那一动不动，叶决明把碗朝他嘴边送去，赵呈一见状赶紧把自家师父扶起来，叶决明捏开赵大夫下巴，就把一碗药灌了进去。

也算是达成目的了，赵呈一接过两只碗就放得远远的，正想着怎么忽悠叶神医躺下睡觉，却见他“咚”的一声，已经躺下了。

赵呈一给两人盖好被子，打开窗户，在桌边也趴下了。

“加葱花、蒜末、辣椒粉、花椒粉和白芝麻，泼油。”

“滋啦”。

“再加生抽、醋、蚝油和盐，加碗开水搅和开就好了。”

昨晚厨房里的人也喝多了，听姜小满说酸汤面解酒，每人都跟着调了一碗酸汤。

刚踏进叶决明屋子，就看见按着太阳穴的两位师父和…赵呈一。

“大哥，你也喝了？”

赵呈一微微摇头，满脸一言难尽。

“先吃面吧。”

面汤酸酸辣辣，开胃又解酒，连汤带面一碗吃下去，感觉胃里暖和和的。

今日给丁老夫人看诊后，姜小满要把换药交给丁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姜小满一边换药一边和丫鬟讲解。

叶决明看得频频点头，见她所有要注意的细节都记住了，自己便回房休息了，赵大夫见叶神医离开，自己也回屋补觉。

换好药后，姜小满和赵呈一往自己屋子走去，“大哥，你怎么这么累？”

赵呈一回忆起昨晚的事，两人本来都躺下了，突然一个要喝水，另一个也跟着要喝水。

“后来两个人不停地喝水，喝多了又要去茅房，回来后又要喝水，直到寅时两人才睡下。”

姜小满听得眼皮抽了抽，这两人真能折腾，“那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难怪昨晚自己睡得香，原来是有人在负重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