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说得可都是……”
王媒婆本能地就想辩解称自己说的是事实,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一切,都没有经过查证,后面的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
洪忠又是一声冷笑,“都是什么?”
“老身刚说的一切,都是老身听来的,洪班头你要抓,也不应该抓我啊……
要抓……要抓你去六顺客栈抓那几个卖绸缎的客商。
我的消息都是从他们那里听说的。”
“那几个客商要抓,你个长舌妇也不能漏了……来呀,给我锁了。”
两名衙役应了一声,从洪忠身后走出,就要锁拿王媒婆。
王媒婆眼见要倒大霉,忙撒泼喊冤。
“老身冤枉啊!
大家来评评理啊,老身可真没有犯事啊……”
话音刚落,一道男声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
“王媒婆,还记得张老汉和他孙女被锁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没犯事?没犯事,怎么就偏偏锁你不锁别人啊?”
王媒婆一怔,随后气得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张屠户……”
刚骂出半句,一声骇人的鞭声响起,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收回鞭子,洪忠回头瞪了张屠户一眼,张屠户立时便缩进人群中不见了。
洪忠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看向王媒婆。
“王婆子,你要是想尝尝这鞭子的滋味,你就继续闹。”
小主,
王媒婆连忙认怂,“老身不敢,老身不敢。”
震慑住了王媒婆,洪忠环视了一周围观群众和先前一起跟王媒婆嚼舌根的几名妇女。
语气阴森地警告道:“我告诉你们,岑嫣岑千户,那可是朝廷的大员!
你们谈论跟她有关的事,就是非议朝廷大员!
要是再有谁非议朝廷大员让我听到,这王婆子,就是榜样!”
几名妇人连连摆手。
“不敢……”
“不敢……”
“带走!”
百寿园,方景凌住处。
长案前,方景凌一边转着手中的笔,一边回想着昨日与段沐脂的对话。
“段沐脂。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方景凌紧紧看着段沐脂的眼睛,似乎是想从段沐脂的眼睛中,分辨出她接下来的回答是否在说谎。
段沐脂没有回避方景凌的目光,眼中却不自觉的滑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忧伤。
“也许你不应该信任我……
“但其实……你可以信任我。”
段沐脂不再说话,只迎着方景凌的目光与方景凌对视。
方景凌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二人相对无言。
一阵脚步声传来,方景凌和段沐脂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起看向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千凝领着两位下人,正朝着方景凌走来。
“奴婢千凝,见过二皇子殿下,殿下万福。”
“免礼,找我有事吗?”
“奴婢奉小姐之命,前来给殿下回礼。
这会正准备去殿下的院子,没想到便看到了殿下。”
方景凌了然,“你家小姐太客气了。
回去跟你家小姐说,心意我收下了,以后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一字不漏的传达给小姐。
对了殿下。
小姐让奴婢转告殿下,昨天殿下送的熏香,小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