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沈之翌不由分说地拉起陶久喜的手,拨开人群,快步向外走去。
“这种事并不少见,薛姑娘武艺高强,她自能处理妥当。”沈之翌微微侧身,用自己的身躯为陶久喜挡住身后拥挤的人群。
陶久喜被沈之翌牵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但目光却仍时不时地投向薛云梦那边,三步一回头,一脸担忧地说道:“薛姑娘她一个人行吗?”
“她的武功比江瞬都强些,遇到这种不平之事,她都会像你一样,忍不住出手相助。”沈之翌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她比我厉害多了,我打不过那些人……”
说罢,陶久喜心思一转,从沈之翌的话语中,也能听出来沈之翌和薛云梦似乎关系匪浅。
“你和薛姑娘很熟吗?”陶久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年前,那时我还不是国公,当今圣上也还未登基。我手中握有寿王结党营私的关键证据,被寿王的人暗中设计,寻来了一群杀手对我穷追不舍。”
陶久喜闻言才知道,寿王与沈之翌之间的恩怨原来早就结下,唏嘘道:“怪不得寿王那么恨你。”
“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我别无他法,只能把证据托付给江渠,让他趁乱突围逃走。为掩护江渠突围,我躲闪不及,就这么受了刀伤。”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问:“刀伤?可我怎么从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啊?”
沈之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那今晚我仔细给你瞧瞧。”
接着,他继续回忆道:“我重伤昏迷在雁平山,还中了蛇毒。是薛姑娘出现了救了我,在她的药庐,我养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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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沈之翌几乎是在鬼门关前徘徊,薛云梦为了救他费尽心力,好几次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可沈之翌就像有九条命似的,硬是从阎王爷手里逃了回来。
然而,沈之翌只是轻描淡写地叙述着,丝毫没有提及当日的凶险与艰难。
先皇病危之时在当今圣上与寿王之间摇摆不定。
圣上那时也就二十二岁,他年幼时并不受宠,直到十五岁后才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做出了一些政绩,这才引起了先皇的关注。
年迈的先皇原本更倾向于寿王,可那寿王才能平庸,私下里还鱼肉百姓。
当今圣上呈上证据后,先皇虽没把皇位传给寿王,却也没因为这个证据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甚至还要求圣上登基后要善待寿王。
陶久喜不曾问过他,所以沈之翌也未曾说过这些。
“这应当不算熟悉,不过她倒是难得的侠义之士。”
陶久喜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之翌,好奇地追问:“那你们之后呢?你们之间就没发生点什么别的事吗?”
沈之翌一脸无辜地反问道:“还有什么之后?”
“那……那她照顾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就没做点什么表示吗?”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薛云梦看向沈之翌的眼神中分明饱含着情意,难道沈之翌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沈之翌一脸坦然地回答道:“我自然是有所表示的。我帮她寻找到了几本极为珍贵的医术孤本。而且还向她承诺,日后若有需要,她随时都可以到京城来找我。”
“没了?”
“没了!”